韩俊宏 53169万字 52312人读过 连载
深秋的清晨,浓雾还笼罩着东山村,但已经有勤劳的村民背着锄头出现在村道上。
走在最前面的是刘狗儿,一直以来就对家里的田地十分上心,现在刚好是春萝卜播种的时节,他要抓紧这两天把地给翻出来。
“今年稻子收获不是很好,得在其他方面给补一点,可不能让我娘老了还饿肚子。”刘狗儿一边盘算着家中的粮食能管多久,一边加快了赶路的步伐。
由于有着浓雾,道路不清,直到距离陈尧尸体几米远的地方,刘狗儿才发现前面一个人脸朝下趴在路中央。
这谁啊,难道是哪个破落户喝多了昨晚没回家?刘狗儿也没多想,将锄头放在一旁,上前将陈尧尸体翻了过来。
刘狗儿这才发现是陈尧,虽然平时不咋打交道,但是他老娘心善,逢年过节会去陈尧家关照一番。
只见面前的陈尧脸色煞白,看不见一点血色,整个人也仿佛瘦了一圈。
“尧哥儿,尧哥儿,你怎么了?”刘狗儿推攮了几下,发现陈尧没反应,顿时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了出来。
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在陈尧鼻子下探了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p>“死了,死人了!”刘狗儿吓得喊叫起来,缓了缓,马上起身,朝着家中跑去。<p>而这时真正的陈尧,则是在路旁的小人木雕中叹息不已,他怕自己真没人收尸啊。
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就连村长都来了,但是浓雾散尽,日上三竿,也没人愿意主动给陈尧收尸。<p>要是正常死亡,村里胆子大的说不定还愿意,但是陈尧这明显就不是。
“咳咳,静一静,这样,谁愿意给陈小子收尸下葬,村里就奖励一头牛。”郑昌当了二十多年的村长,在东山村的威望很高。
“村长,陈尧也是我们村的人,谁也不是没心的,只是你看看他的死状,明显就不正常啊!”
“肯定不是人干的……”有了村长的话,大家不再推诿该谁去,反而是向郑昌倒起了苦水。<p>陈尧虽然没被鬼物给啃食,但是脖子上的黑色手印,还有少了大半的血肉,都让郑昌有些无奈。
生活在这个鬼物出没的乡野,家里的老人或多或少都有所教诲,对于这种事肯定都是避之不及。
家里没亲人就算了,村里连个相熟的都没有,你们陈家怎么回事。
但是不收也不行,总不能让一具尸体就在村口吧,郑昌当村长这么多年,棘手事遇上不少,但这下可真犯难了。
他环顾四周的人群,扫视到的护村队青年,都缩了缩脖子,往后退两步。
“真没人愿意吗?再没人,我点人了。”天色不早了,郑昌不想再耗下去,准备拿出村长的权威强行喊人。
“村长,我来。”问话间,一个略显不情愿的声音响起,是刘狗儿。
刘狗儿分开人群,面色有些愁苦,身后还站着他满头白发的老母亲。
“刘狗儿,你确定?答应了就要做好!”郑昌有些惊讶,刘狗儿平时老实巴交,没想到有这胆子。
“村长,这事我儿子做了,陈小子这么年轻,总不能没个收尸的。”刘母见他儿子嘴里还有些嗫嚅,上前肯定地回复了郑昌。
人群散尽,刘狗儿用一床草席将陈尧裹好,扛在肩上,一边走还要一边听着老母亲的唠叨。
“唉,当年陈小子他爹还给我家写了几副春联来着,是个读书人啊……”
“娘,您就因为几副春联的恩情,让您儿子给陈尧收尸?这……”
陈尧白天虽然不能随意现身,但是附着一缕神力在刘狗儿身上还是可以的,这样外界的情况也能够知晓。
听到娘俩的对话后,他沉默了片刻,这是人类心中最淳朴的善良。<p>在村头不远的一片荒野上,陈母陈父就葬在这里,刘狗儿用他本来该去翻耕土地的锄头,在两个大坟包旁边又起了一个小坟包。
没有碑文,没有香烛,有的只是刘氏母子默默的送行,而陈尧也在一旁见证。
“尘归尘,土归土,走好。”陈尧看着才呆了大半年的身体葬入土中,也不由得有些感慨。
他知道,从此人身的因果已经了结,后面就是神道之路漫漫了。
日出日落,一天又过去了,陈尧没有等到一个有缘人捡到小人木雕,明明隔村道不远,就是没人看到。
但他已经等不了了,山中的鬼群按时出现在村子外,消磨东山村的祖灵庇护之力。<p>只能用托梦之术了,陈尧心神一动,一个虚幻的身影在一间木屋内出现。
房间非常普通,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最值钱的大概就是角落里放着的米缸了。
床上的刘狗儿正在呼呼大睡,鼾声如雷,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眉心散发出一阵微弱的光芒。
这正是陈尧在刘狗儿身上种下的神力标记,没办法,只有靠这种媒介才能绕开祖灵的防御屏障。
东山村祖灵没有察觉到陈尧的恶意,也就不会主动攻击他,本身也是刘狗儿带他进来的。
没有信仰链接,强行借助神力标记降临,消耗的神力太大了,赶紧托梦,没有过多犹豫,陈尧的虚幻身影直接钻入刘狗儿的梦中。
梦中的刘狗儿正在开心将丰收的粮食往家里搬,突然一个散发着金色光芒的人影从天而降,唬的他一愣一愣的。
“你是谁?是仙人吗?”也许是在梦中,刘狗儿的胆量要大一点,见到陈尧降临主动询问起来。
“吾乃东山村土地神,护佑此方土地,这次是因你的善行特意来表彰你的。”陈尧的语气十分低沉威严,说话间丝丝缕缕的金色光芒洒在刘狗儿身上,让他十分舒坦。
听到是好事,刘狗儿不怕了,连忙问道:“土地神在上,小民做的善事多了,不知因何奖赏,又能赏赐些什么。”
对于刘狗儿这种明目张胆的自我夸奖,陈尧没有在意,语气温和地道:“陈尧无父无母,你们母子将他收敛并且下葬就是一大善举,我决定奖赏你钱财……”
将一切交代完,陈尧收回降临的神力投影后,看着神力池中凭空蒸发的两滴白色神力心疼不已。
现在就看看接下来刘狗儿会不会按他的要求去做了,一直没有神力来源的他就像是无根浮萍任飘零。
最新章节: 第521章 林焱归来 ( 2022-05-21 14:04:43)
更新时间: 2022-05-21 14:07:32
张启航本来是不想说的,但一想到对方也将自己与王主任的对话听了个差不多,所以犹豫了一下,还是含含糊糊的说道:“是咱们舜耕军区陆航团的一位领导……”
“陆航团可是舜耕军区的精锐部队啊,”黄行长惊讶的道:“张总还认识咱们军区陆航团的领导?”
“这个……怎么说呢,”张启航想了想,说道:“按说这种事情是不好随便说的,不过两位也不是外人,我就简单的说一些能说的。”
牛局长和黄行长疯狂的点头。<p>他们对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还真的很是好奇,如果当真是什么都不能说那倒也罢了,不过如果有什么可以说的,那他们是真的想要听听。<p>“具体就不说了,总之是各种机缘巧合吧,当初我们集团决定上马这个超轻型农业植保直升机项目的时候被陆航团的领导知道了,”张启航故意卖了个关子:“领导们就问我‘小张啊,你们准备搞的这个直升机能不能执行一部分咱们陆航飞行员的日常飞行和训练任务?’。
我就好奇啊,问是怎么回事,说我们这个飞机飞的又慢、载人又少,根本没办法和咱们部队上装备的米-17直升机相比嘛。
领导跟我解释,说小张你不知道,咱们的这个米-17直升机好是好,但飞行成本太高了,这执行一次飞行训练任务,单单燃油就需要消耗好几吨,飞完了之后还要对飞机进行全面的检查,另外发动机的寿命也是有限的……总之就是每执行一次飞行任务,各种各样的成本加在一起,一架飞机就需要消耗大几万块,组织一次多机训练,几十上百万就没了。”
听张启航说一次飞行训练就要几十上百万,牛局长和黄行长都惊呆了……
“成本这么高?”
“怎么会这么费钱?”
“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嘛,这个东西放到飞机这种比大炮更精密、制造成本更高的东西上也是一样的道理,”张启航知道这俩人并不是军人出身,所以在不泄密的情况下还是尽可能的解释的详细一点:“比如米-17直升机的主油箱容量就是差不多2500升,如果再加挂两个外部副油箱,一次起飞就能携带超过4400升,这么多的航空煤油就要多少钱?<p>这还只是燃油一项,再加上其他零零总总的开支,一架飞机执行一次飞行任务,轻轻松松几万块就没了,如果在执行飞行训练的同时还有射击训练、空投训练,这消耗的金钱又是打着滚的往上翻。
这也是咱们陆航的领导对我们的这个直升机感兴趣的原因:我们这个飞机的飞行成本便宜啊,飞俩小时也就几百块钱的油费,哪怕这个飞机只能执行一部分的日常飞行训练任务,能够让飞行员保持飞行的感觉,也能节省下来大笔的钱。”…
原来如此!
牛局长和黄行长这才恍然:也是!如果华腾公司的这个直升机能够大幅度的降低路航部队的飞行成本和日常训练成本,部队上肯定会感兴趣啊,毕竟咱们国家的军费有限,这么做相当于是把钱花在了刀刃上。<p>尤其是黄行长,眼睛更是亮的厉害:“张老弟,按照你这个说法,如果你们公司的这个直升机真的被咱们部队的领导给看上了,那是不是意味着能拿到不少部队的订单?”
“这个……怎么说呢?”张启航挠挠头:“我们这个飞机本身就很便宜,部队采购的时候又会使劲的压价,我估摸着到时候可能一架飞机连100万都卖不上,就算一下子采购100架,那不也才一个亿?”<p>黄行长和牛局长听的整翻白眼:你小子这是飘的厉害啊,连一个亿都不放在眼里了?
翻白眼归翻白眼,两人的心思还是迅速活泛起来:既然舜耕军区路航部队对华腾集团的这个直升机感兴趣,想要用这个直升机来替代现役军用直升机的一部分日常训练任务,那么问题来了,华夏可是有7个军区的,大概每个军区都有自己的直升机部队吧?如果华腾集团这次真的借着这次的机会打开了军用入门级教练直升机的市场,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华腾集团也拿到了其他军区的教练直升机入场券?
七个军区啊!
一想到这,黄行长和牛局长顿时再也淡定不能了,强忍着心中的激动,黄行长小心的求证道:“老弟,我记得咱们之前聊天的时候你曾经说过,你们公司是国内唯一一家生产这种使用活塞式发动机的超轻型直升机制造商?”<p>————————————
PS:兄弟们不好意思,请稍等几分钟。
直到张启航挂了电话,一直在心中暗自揣测张启航到底在部队上有什么关系的牛局长,这才小心的向张启航问道:“张总,刚刚是……”
张启航本来是不想说的,但一想到对方也将自己与王主任的对话听了个差不多,所以犹豫了一下,还是含含糊糊的说道:“是咱们舜耕军区陆航团的一位领导……”
“陆航团可是舜耕军区的精锐部队啊,”黄行长惊讶的道:“张总还认识咱们军区陆航团的领导?”
“这个……怎么说呢,”张启航想了想,说道:“按说这种事情是不好随便说的,不过两位也不是外人,我就简单的说一些能说的。”
牛局长和黄行长疯狂的点头。
他们对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还真的很是好奇,如果当真是什么都不能说那倒也罢了,不过如果有什么可以说的,那他们是真的想要听听。
“具体就不说了,总之是各种机缘巧合吧,当初我们集团决定上马这个超轻型农业植保直升机项目的时候被陆航团的领导知道了,”张启航故意卖了个关子:“领导们就问我‘小张啊,你们准备搞的这个直升机能不能执行一部分咱们陆航飞行员的日常飞行和训练任务?’。…
我就好奇啊,问是怎么回事,说我们这个飞机飞的又慢、载人又少,根本没办法和咱们部队上装备的米-17直升机相比嘛。<p>领导跟我解释,说小张你不知道,咱们的这个米-17直升机好是好,但飞行成本太高了,这执行一次飞行训练任务,单单燃油就需要消耗好几吨,飞完了之后还要对飞机进行全面的检查,另外发动机的寿命也是有限的……总之就是每执行一次飞行任务,各种各样的成本加在一起,一架飞机就需要消耗大几万块,组织一次多机训练,几十上百万就没了。”
听张启航说一次飞行训练就要几十上百万,牛局长和黄行长都惊呆了……
“成本这么高?”
“怎么会这么费钱?”
“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嘛,这个东西放到飞机这种比大炮更精密、制造成本更高的东西上也是一样的道理,”张启航知道这俩人并不是军人出身,所以在不泄密的情况下还是尽可能的解释的详细一点:“比如米-17直升机的主油箱容量就是差不多2500升,如果再加挂两个外部副油箱,一次起飞就能携带超过4400升,这么多的航空煤油就要多少钱?
这还只是燃油一项,再加上其他零零总总的开支,一架飞机执行一次飞行任务,轻轻松松几万块就没了,如果在执行飞行训练的同时还有射击训练、空投训练,这消耗的金钱又是打着滚的往上翻。<p>这也是咱们陆航的领导对我们的这个直升机感兴趣的原因:我们这个飞机的飞行成本便宜啊,飞俩小时也就几百块钱的油费,哪怕这个飞机只能执行一部分的日常飞行训练任务,能够让飞行员保持飞行的感觉,也能节省下来大笔的钱。”
原来如此!
牛局长和黄行长这才恍然:也是!如果华腾公司的这个直升机能够大幅度的降低路航部队的飞行成本和日常训练成本,部队上肯定会感兴趣啊,毕竟咱们国家的军费有限,这么做相当于是把钱花在了刀刃上。
尤其是黄行长,眼睛更是亮的厉害:“张老弟,按照你这个说法,如果你们公司的这个直升机真的被咱们部队的领导给看上了,那是不是意味着能拿到不少部队的订单?”
“这个……怎么说呢?”张启航挠挠头:“我们这个飞机本身就很便宜,部队采购的时候又会使劲的压价,我估摸着到时候可能一架飞机连100万都卖不上,就算一下子采购100架,那不也才一个亿?”
黄行长和牛局长听的整翻白眼:你小子这是飘的厉害啊,连一个亿都不放在眼里了?<p>翻白眼归翻白眼,两人的心思还是迅速活泛起来:既然舜耕军区路航部队对华腾集团的这个直升机感兴趣,想要用这个直升机来替代现役军用直升机的一部分日常训练任务,那么问题来了,华夏可是有7个军区的,大概每个军区都有自己的直升机部队吧?如果华腾集团这次真的借着这次的机会打开了军用入门级教练直升机的市场,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华腾集团也拿到了其他军区的教练直升机入场券?…
七个军区啊!
一想到这,黄行长和牛局长顿时再也淡定不能了,强忍着心中的激动,黄行长小心的求证道:“老弟,我记得咱们之前聊天的时候你曾经说过,你们公司是国内唯一一家生产这种使用活塞式发动机的超轻型直升机制造商?”
直到张启航挂了电话,一直在心中暗自揣测张启航到底在部队上有什么关系的牛局长,这才小心的向张启航问道:“张总,刚刚是……”
张启航本来是不想说的,但一想到对方也将自己与王主任的对话听了个差不多,所以犹豫了一下,还是含含糊糊的说道:“是咱们舜耕军区陆航团的一位领导……”
“陆航团可是舜耕军区的精锐部队啊,”黄行长惊讶的道:“张总还认识咱们军区陆航团的领导?”
“这个……怎么说呢,”张启航想了想,说道:“按说这种事情是不好随便说的,不过两位也不是外人,我就简单的说一些能说的。”
牛局长和黄行长疯狂的点头。
他们对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还真的很是好奇,如果当真是什么都不能说那倒也罢了,不过如果有什么可以说的,那他们是真的想要听听。
“具体就不说了,总之是各种机缘巧合吧,当初我们集团决定上马这个超轻型农业植保直升机项目的时候被陆航团的领导知道了,”张启航故意卖了个关子:“领导们就问我‘小张啊,你们准备搞的这个直升机能不能执行一部分咱们陆航飞行员的日常飞行和训练任务?’。
我就好奇啊,问是怎么回事,说我们这个飞机飞的又慢、载人又少,根本没办法和咱们部队上装备的米-17直升机相比嘛。<p>领导跟我解释,说小张你不知道,咱们的这个米-17直升机好是好,但飞行成本太高了,这执行一次飞行训练任务,单单燃油就需要消耗好几吨,飞完了之后还要对飞机进行全面的检查,另外发动机的寿命也是有限的……总之就是每执行一次飞行任务,各种各样的成本加在一起,一架飞机就需要消耗大几万块,组织一次多机训练,几十上百万就没了。”
听张启航说一次飞行训练就要几十上百万,牛局长和黄行长都惊呆了……
“成本这么高?”
“怎么会这么费钱?”
“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嘛,这个东西放到飞机这种比大炮更精密、制造成本更高的东西上也是一样的道理,”张启航知道这俩人并不是军人出身,所以在不泄密的情况下还是尽可能的解释的详细一点:“比如米-17直升机的主油箱容量就是差不多2500升,如果再加挂两个外部副油箱,一次起飞就能携带超过4400升,这么多的航空煤油就要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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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大军再进入百里,就可以踏上这座传说之中的神山,将北幽战帝的行宫攻破。可是在此时,男子的眼中却闪过一丝犹豫。
多少年来,这一直是自已的心愿。
可是,此时却不得驻军停行。
天宫的消息还没有传出,四方大军彼此呼应的大鼓仍未响起。
这一切,便足以代表着双方还没有达到兵戈相见的地步,一但双方正面接触,所面临的一切将是一个根本无法揣测的后果。
数百万年以来,从来没有任何一族敢如此大张旗鼓的向天庭摆下如些阵势。
可是,仅在数个时辰之间,无论是神妖魔三族,就算是一向深居简出的人族传说之中的无数大能,也终于杀上南天门。
甚至,连一向贪生怕死的鬼主,也亲自杀入南天月帝的行宫。
这一切,那怕是自已身为人族战神,也从来都没有想过。
正面与神族天庭叫板,光是想一想就足以让人热血沸腾。
“战神。”一名人身蛟头的怪物疾步上前:“现在只要战神一声令下,我们立即就可以杀上神山,与北幽战帝真正一战。若是我们能率先攻破战帝行宫,必定可以在四方大军之中扬眉吐气。”
战神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冷视了蛟头怪物一眼,却终是没有说话。
螭蛟一族,天生好战,虽然言语不敬,却仍是没有犯下不可饶恕的过错。<p>“我们大军逼近了三百余里,北幽战帝却不敢有任何的动静,要不是被战神神威所摄,不敢轻举妄动,要不就是不在战帝行宫之中,无法回援。”螭蛟大急:“这等时机,稍纵即逝,战神若是不把握住,只怕会误了大事。”
“大事?”战神心中不由闪过一阵滔天怒火。
眼前这个有勇无谋的怪物,竟然也会知道大事?
“即然如此兴师动众,目地自在是想攻破神族的北疆之地。”螭蛟陪笑:“等拿下北疆之地,战神赏我螭蛟一族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就行。”
战神眸中发寒,一柄短刀却是抵在了螭蛟的咽喉之处:“此次出战,若非是万族并无一个可担当大局的统率,本座也绝不愿意与你们同行。若是坏了本座的大事,别说是你,就算是螭蛟一族,本座也一定让你们永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螭蛟急忙摇头,却是根本不知道自已究竟错在那里,满眼尽是可怜之意。<p>“有些事情,并不能只看表面。”战神收刀,终是轻叹:“此时此刻,无论是魔族,妖族,鬼门,人族,还是你们万族组成的联军,都只是一颗棋子。只要任何一颗棋子有了差错,随时都有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天庭之上,主奕者斗智斗勇,苍穹之下,有神族与下界天骄争锋,只要最终的结果没有落幕,便没有任何生灵敢轻举妄动。北幽战帝乃神族战帝,修为功参造化,世所难敌。此次北幽战帝避而不战,并非是战帝害怕,而是此时不愿妄动刀兵罢了。若是真的将北幽战帝逼到了绝境,双方血拼,难负难料。就算最终以撼动北幽战帝在北疆之地的根基,万族生灵,也必将付出不可承受的代价。”
“我操,就是装装样子?”螭蛟情急之睛,却是忍不住爆了粗口。
“滚。”战神不由勃然大怒:“谁说老子只是做做样子?要不是被大局所牵制,老子早就想与北幽战帝好好战上一场,要是这次与天庭的谋局不能成功,老子也是抱着有来无回的打算来的。一腔热血,老子也舍得洒满疆场。”<p>螭蛟不由张口结舌:“战神,你不是人族的得道大能者吗,怎生得如此粗鲁。”
“操。”战神气的往螭蛟头上拍了一巴掌:“在人前,老子自是要装的儒雅一些。跟你们这些万族怪物在一起,老子还用得着儒雅?弄不好老子这一百多斤就得搁这里了,难道就不能让老子粗俗粗俗?”
说话声中,战神眸光之中全是滔天怒意。
身边的万族生灵目瞪口呆,一愣一愣,却是齐整的紧,,,,,
月宫。
一位老者横坐殿中,双眸轻闭。
老者所处的宫殿,只不过有半尺见方,可是老者横座于殿中,却似是宫殿之中的沧海一粟,在神秘老者的身上,却是根本感觉不到半点的生机。
在宫殿之前,数万精甲将宫殿团团围住,每个精锐甲士的眼中都流露出了惊愕之色。能入得月宫精甲守卫,最弱的修为都必须要有圣境以上。任何一位流落江湖,都绝对足以是开宗立派的顶尖修者。
此时,所有精甲都如临大敌。
眼前这个看似毫无生机的老者,虽然并没有显露出自身的修为境界,可是任何生灵都根本无法靠近半步。而在半尽见方的宫殿之中,老者的高大如山的身影却半点不显拥挤,更似是处于一方天地之间,空旷无比。
这,已然是将空间之道修练到了极境。<p>仅隔数十丈之外,一位玉冠丽人眸中精光闪烁,若有所思。
数百位气息强大的生灵跟随在玉冠丽人的身后,每一位生灵身上的气势都如渊岳墟空,皆心都是达到了不可想象境界的强者,这些生灵都是跟随了南天月帝无数岁月的生灵,有很多都久远到了自已都忘了究竟在月宫之中呆了多长时间。<p>可是,世间却从来没有任何一位生灵,能让南天月帝如此踌蹉,更似是手足无措。
纵横天地无双无对的南天月帝,修为功参造化,战力更是举世无双。那怕是天庭之中,南天月帝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至强者,那怕是天帝也对南天月帝礼敬有加,天地之间从来没有多少生灵被南天月帝放在眼中。
“月帝。”一名侍卫低声叹道:“这位老者究竟是谁,虽然看不清他的真正修为境界,可是这位在空间之道的造诣却不弱于月帝,难道月帝识得这位前辈?”
“前辈?”月帝摇头苦笑,却终是一声长叹。
“三百万年了,孽徒,难道还不敢出来与为师一见吗?”老者双目睁开,仅仅是目光所及,便已让无数的精甲近卫灰飞烟灭。<p>所有生灵,此时都已感觉到了老者身上强大无比的威压。那怕是强入圣境之中顶尖强者,瞬息之间也在老者的神念之威下魂飞魄散。
“即然三百万年了,师父为何仍是执念未消?”月帝苦笑:“识时务者为俊杰,上古一战,究竟有多少生灵枉死?单凭我们鬼门一脉,又如何与天庭相抗?这么多年以来,徒儿南征北战,地位尊崇。可是师父您老人家却永远都只能躲在那暗无天日的鬼门之中,难道这么多年以来,师父还没有想明白吗?只要师父愿意,徒儿仍是您最得意的弟子,也愿意上书天帝,由师父来做这南天月帝,难道就不比躲在鬼门之中永远都见不得光好吗?”
老者却是突然轻叹:“老夫是谁?”
月帝脸色不由微变,陪笑道:“师父难道你忘了,您老人家是鬼主。”
“那你可知道,老夫终究是鬼主。”鬼主轻笑:“在老夫的身后,是鬼门的最后一方净土,如果连老夫也投靠了天庭,那些鬼门生灵又将何去何从?此次天庭涉足圣器出世,便是为了灭世之战的试探。徒儿,你就算是贵为四方大帝之一,也终究逃不过天帝的算计,若然灭世之间爆发,难道南天月帝部下的数千万大军,不会成为天帝的试刀石吗?”<p>“所以,师父便亲自来了?”月帝眸中闪过一丝怒意。
“如果是其他的生灵到来,便没有任何一位会给你说话的机会。”鬼主冷笑:“这世间最令人仇恨的并不是敌人,而是那些背信弃义的叛徒。若非是这此年以来各族不愿与天庭开战,你以为各族会放过你?无论是魔尊还是妖帝,他们只怕无时无刻不想将你挫骨扬灰,当年有多少妖魔二族的顶尖强者,因为你的背叛而魂飞魄散?真到了全面开战之时,你认为天庭便能保得住你?虽然你号称四方大帝之一,但你与神族终究不是同路,他们绝不会允许你真正与他们平起平坐,更不会让你分享胜利的果实。”
月帝苦笑,却终是没有说话。
鬼主所说的一切,月帝又何尝不自知。<p>虽然看似是光鲜的外表之下,天庭之中究竟又有多少暗流涌动,又有多少生灵觊觎自已现在的位置?天庭之中的那位,何时又对自已真正的放心过?
“魔尊未来,妖帝不至,人王现在在天宫之中,这世间也唯有老夫,才能来与你说上几句话。”鬼主轻叹:“误走岐路并不可怕,可怕的却是在岐路之上一意孤行,不知悔改。灭世之战如果一但爆发,你认为这世间还有你容身之地吗?与其如此,倒不如现在早做决断,无论是你想取了为师的首级去天庭邀功,又或是回头是岸,你总得有个决断才是。否则,将来的路上,便绝无你容身之地,更无活命之机。”
“放肆。”一名月帝近卫大喝:“老先生,你这言语未免太过无礼了吧。”
月帝眉头微皱,却终是没有说话。
“传说,灭世之时,天地倾覆,山河倒竖,六道尽灭,生灵不续。”鬼主冷笑:“这等灭世之劫,只有所有生灵联手其抗才能共渡难关,纵你贵为南天月帝,你能有几分把握在这样的大劫之中续存?”
东皇宫。
一名全身沐浴在天火之中的男子立身在战车之上,望着眼前连绵数万里的城堡宫墙,眸中却是闪过一丝无奈。<p>若非是别无选择,妖帝也绝不愿与东皇宫正面为敌,更不愿招惹东皇宫的主人——东华帝君。
世间数以万计的族群种类,无不对天庭神族恨之入骨,然而东华帝君却是一个例外。
对于世间生灵,东华帝君有着无法抹去的功德,尤其是对于妖族一脉,东华帝君更是着再造之恩。
那怕是在修为战力之上,妖帝并不惧于当世任何一位生灵,却独独不愿对上这位天地共尊的神族大德。
只要再进十丈,便已侵入东皇宫的地界。
可是对于这十丈的距离,妖帝却似是觉得有千万里之遥。
甚至,更远。
“妖帝,为何停而不前了。”东皇宫之中传出一个儒雅的声音:“如此大张旗鼓的率军前来,若仅仅只是向本帝示威,也未免太看不起本帝了吧。只要本帝愿意,莫说是你这妖族数百万之众,便是全世间的顶尖强者在此,本帝也是想来就来,想去就去。”
“不敢。”妖帝不由苦笑:“东华帝君对我妖族有无上恩德,妖族岂敢造次。只是此次事关下界所有生灵的生死存亡,在下也不得已而为之。若是天庭之战爆发,谁也不敢让战火蔓延到下界。否则,这世间,便真的要亡于战火之中。”<p>“你们如些行事,早已将天帝逼到了绝境,若是天庭之战爆发,灭世之战却是势在必行。”东华帝君冷笑:“难道你们以为就凭你们的实力,能挡得下天庭的雷霆怒火?不是本帝自视过高,若然真的出手,根本就不需要天庭本部天兵出动,就算是四方大帝,也足以将下界所有战力全部拖死。真正到了一定的境界,所需要的并非是如此强势,而是自身的眼光要放得长远一些。”<p>“所以,在下不得不来。”妖帝苦笑:“纵然是死在帝君之手,在下也心甘情愿。”
“到了你这等境界,几乎已经是不死不灭,万古长存。”东华帝君轻叹:“只要你们服个软,投诚到天庭之中,同样可以保留你们现在的地位与尊号,更可享受荣华富贵,如此不珍惜性命,又是何苦?”
“虽千万人,吾往矣。”
灵山。<p>闭目沉寂的佛帝慢慢的睁开了双眸。
眸中却是多出了一丝无奈之色,低头看了看正跪在自已身前的无数佛徒,老佛的眉中却是多出了一丝苦涩。
“汝等即然入了佛门,自当放下一切虚妄,为何却还是如些沉不住气。”佛帝轻叹:“在灵山修行了这无数岁月,自当可以看破名利,无视虚妄,可是你们又都做了什么?”
眼前的数百万佛徒,却是根本没有任何人敢开口。
这数千万年以来,佛帝早已修行到了不喜不怒,不嗔不痴。<p>可是,现在所有的佛徒都似是听到了的佛帝的滔天怒火。
“魔尊是何等生灵,那怕是本帝出手,也没有绝对的把握。”佛界眸中闪过一丝寒意:“此次魔尊统率魔族肆无忌惮的杀入西界之中,其目地难道还不明确吗?此时此刻,天帝在天宫被纠缠住,不得脱身。其他三位大帝都遇到了至强者,如果有可能,你们认为本帝会对魔族如此挑衅视而不见吗?就因为你们的主动出手,有多少佛徒命丧于魔族之手?你们觉得,本帝现在应当如何做?”
所有佛徒都不敢做声,众多生灵心中却都惊起了惊涛骇浪。
西方世界,向来都是以佛为尊,众多佛徒都是高高在上,又怎么容得魔族数百万强都浩浩荡荡的杀入佛界之中?
仅仅一场恶战,数百万佛徒全军覆没,几乎已经折损了近半战力。
那怕是佛帝心如止水,此时也不由心中升起滔天怒火。
偏偏,此时天界的情况不明,根本就没有与魔族拼死一战的时机。
“请佛祖为诸多同门报仇,匡扶天道。”一尊古佛长叹:“降妖除魔,本就是佛道本分,万望佛祖出手。”
佛祖闭目,却终是没有说话。<p>如果有可能,佛帝却是这一辈子都不想与这些满脑子石头的佛徒说话,,,,,,<p>战无败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强。
随着无尽气势的爆发,战无败身前却涌现出一朵朵大道金莲,每一朵大道金莲都盘旋而起,如若是一道道无尽黑暗之中的明灯。
此时,战无败就似是一尊屹立于深渊的古老神明,神光照耀天地。
卓君临眸中却是多出了一丝兴奋,更是感觉到自已的热血沸腾,被战无败的气势所逼,卓君临只觉得自已全身上下的血液似是要燃烧起来一般,浑身上下似是有着施展不完的力量。
铁剑如若自身臂使的一部分,此时竟是也忍不住轻颤起来。<p>“这怎么可能?”道子脸色不由疾变:“这柄宝剑乃是道门的不传之秘,就算是我花了数十年的时间,也未能将剑灵契合。卓公子虽然天资卓绝,可是究竟又是以什么手段,竟然能将这柄神剑契合到如此完美的境界。”
在场数百位天骄,任何一位都是见多识广的超凡之士,此时却根本从来没有任何一位听说过任何生灵能与神兵利器的契合达到完美。就算是以自身大道温养出来的本命兵器,也是要经过千锤百炼才到达到融合。
“卓师弟不愧是我道门看中的绝世天才,此次过后,他就是我青天门弟子。”洛水仙轻笑:“等此间事了,我一定会禀明掌门,将他列为内门核心弟子。”
“滚。”
万里云不由勃然大怒:“洛师妹,这卓公子即然已练成了我们万氏的轻身功夫,自然早就是我们万氏一脉的弟子,你这是明抢吗?”
“卓公子这等不世天才,理应由我们长风皇国皇室来培养。”杨战却是大笑:“若是论底蕴深厚,又有那一门那一派能比得上杨氏?入得我长风帝国之后,等卓公子破境入圣,便可送入大雪山战神门下,是吧,君姐。”说话声中,却是连连向着杨文君眨眼。
杨文君以手抚额,却是气的面色发青。
此时战场之上胜负未分,战无败的诡异却是无从得知,这些平日里温文而雅的无数天骄,却在第一时间争起了卓君临将来的归属问题。<p>若不是此时有外敌环伺,杨文君甚至都会怀疑这些人族天骄会不会先干起来。
这时候杨文君真恨不得一人一巴掌,大声问道:你们的心到底有多大,都还能不能要点脸吗?
剑出。
如寒月临空,光寒天地。<p>刀斩。
似幽冥降世,改天换地。
“不对,这是圣境的力量。”道子脸色疾变:“这战无败不愧是天庭之中的有数天骄,竟然在化神境的时期,竟在都能调动圣境的力量。”
“不,战无败已是圣境。”杨文君轻叹。<p>“这怎么可能?”佛子同样脸色疾变:“刚才战无败都还是化神境的修为,我们所有人都有目共睹,怎么可能突然突破圣境?”
“以战无败的修为,早已多次自斩,修为到了无法压制的地步,才不得已用绝世手段封印了自已的部分修为。此时战无败解封于自身的封印,突破圣境自是水到渠成。只是连我也没有想到,战无败竟在强到了如此境界,实在惊人。”
“那战无败的战力不是还要提升?”儒子不由大急。
“不仅仅是战力提升而已,化神境虽然与圣境只不过是一个大境界之分,可却是天堑之别。”杨文君眸中闪过一丝凝重之色:“此时的战无败,战力至少提升十倍有余。这与战狂天的狂化之技有异工同曲之妙,只不过此时的战无败,战力却是更加强大。”
此时,杨文君的眼中也尽是忌惮之意。
那怕是在以往的设想之中,天庭十秀也许战力卓绝,盖压一个时代。可毕竟同境界之中,每一个都是自尸山血海之中杀出来的赫赫威名,杨文君自问不会弱于当世任何一位,就算是以下伐上,也未尝不曾有过,可是此时战无败的绝世凶威,却让杨文君都不由自叹不如。
剑意笼罩天地。
刀意毁天来灭地。
两道身影交错,神光闪动不熄。
卓君临似是一尊来自远古的战神,身上神光大作,剑意照亮天地。
雪亮的剑光似是无坚不摧,似是任何挡在卓君临剑光之前的万物,皆尽都在一剑之下退避三舍,锋芒所至,群邪避易。<p>战无败刀锋之上魔气横天,漆黑如墨的刀意遮天蔽日。
刀锋所至,万物都似是在魔气之中被吞噬,刀意过处,万物归寂。
剑影刀光漫天,金光阵之中充斥天地。
足足四个时辰,两人的攻势却渐渐归于平淡,,,,,,
战无败断了一臂,握刀之手亦是寸寸骨折,仅凭豪勇之气苦苦支撑。半边脸被削下,血肉不存,青衫长袍尽数浸染血渍。
比起战无败,卓君临的情况却更为凄惨,全身上下无一处完整。四肢仅存骨骼,根本看不到半点血肉,双目尽失,手中长剑却仍是遥指战无败。
“我败了。”战无败淡然一笑,却是说不出的诡异狰狞。
那怕是在场的众多天骄都是自尸山血海之中杀出来的威名,此时也不由只觉头皮发麻。却从来没有想过战场生死博杀竟然凄惨到了这等地步。
若非彼此都是修道中人,只要一息尚存,没有被灭去神魂本源,便也不至于致命。单是两人身上的任何一处伤口,放在普通人身上,都足以致命,神仙难续。
“你并未败。”卓君临轻叹:“此时此刻,我的伤势远比你伤的更重,如果再交手下去,你虽然只剩下十成之一的战力都不到,我却已战力全失。”
“我突破了圣境的力量,甚至以秘法动用了超脱圣境的力量。”战无败苦笑,声音越发的凄惨:“你现在也只不过是枷锁境的修为,却能与我跨境界相抗。同阶一战,我早已败的毫无怨言。只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你究竟将剑道练到了何等样的境界,竟然能无视境界压制。今日之后,卓公子,你足以当得人族英雄之称。”<p>卓君临同样苦笑。
今日之战,那怕是卓君临自已,也根本没有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自身的战力,连他自已也想不通为什么突然强大如斯。尤其是握住了道子的那柄铁剑,就似是老友相逢,与自已的神通配合的天衣无缝。与其说战无败是败在自已的手中,倒不如说是铁剑有灵,借助卓君临之手给了战无败一个迎头痛击。
“英雄,这两个字太过沉重,这一生,我注意与这两个字无缘。”卓君临轻叹:“这天地太大,我只愿尽我所能,守护住我自已的朋友,兄弟,亲人。至于苍生,嘿嘿,,,,,”
在场诸多天骄,闻言皆都不由感觉到了一阵头皮发麻。
这世间,谁不想成为英雄?<p>那怕是号称堪破名利的道门佛门,同样了也是在百舸争流中大放异彩,真正想做的便是成为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大豪杰。
可这个少年,究竟又是怎么样的心思,却是让所有天骄都猜不透。
就连战无败,此时也不由的一愣,,,,,,
下一刻,裴凌抬手一招,将玉瓶隔空摄回掌心。
紫绀袍服修士一把抓了个空,先是一怔,旋即皱起眉,对方修为不过筑基,但隔空取物的速度奇快,明明他离玉瓶更近,竟然不及阻拦。
“什么意思?”紫绀袍服的修士沉声质问。
按照规则,现在是验货阶段,双方都不能阻止对方验看交换之物的真假。
“你的玉简,是伪造的。”裴凌平静的说道,“所以这所谓的残方,肯定也是假的。”
系统没有收录提示,对方的残方肯定有问题!
而记载残方的玉简,想也知道,肯定也是假的。
紫绀袍服的修士闻言一怔,他的玉简,确实是伪造的。
但对方碰都没碰,竟然一眼就能看出来?
不过,现在重点不是这个。
紫绀袍服的修士很快反应过来,作假的残方虽然被对方识破,自己却绝不能承认!否则接下来整个丹师交易会中,他都将声名扫地,不可能再有人肯跟他交易!
“哼!我这澄心丹残方,你连看都没看,凭什么说是假的?!”紫绀袍服的修士立刻怒道,却是飞快的将玉简收了起来,尔后边往人群之后走回去,边大声道,“收不起就别收,浪费我时间!”<p>看到这一幕,坐在长案后正端起灵茶浅啜的屠禾不由眉头一皱。
这紫绀袍服的修士,他有印象。
此人名为康承挚,自称是从九嶷山治下前来皇朝参加论丹大典的散修炼丹师。
约莫大半个月前,其在湄阳城百工衙通过了八品炼丹师的考核。<p>当时屠禾闲来无事,正好于暗处看过那场海选,因此对康承挚有着印象。
这后辈年近百岁,丹道造诣以及本身修为,放在散修之中,也算出色。但是论丹大典只限制了年纪,以及明摆着的魔修参加,康承挚相比众多大派精心栽培的丹道弟子,又或者有着传承的丹师,就未免有些不够看了。
但考虑到散修丹师,能够通过海选的,已经是凤毛麟角。
屠禾对这康承挚,不免多注意了几分。
甚至还考虑过,等论丹大典结束,此人若是愿意留在皇朝,可以关照一二。
毕竟除却皇朝土生土长的自己人外,这种有些才艺在身,却没有强大庇护的境外散修,是最容易归化的。<p>然而眼下这康承挚如此心虚,很显然,对方拿出来的残方,的确有问题!
只不过,这叫王高的炼丹师,是怎么看出来的?
康承挚方才那枚玉简拿出来的时候,屠禾都没有看出异常。<p>这王高人在高台之上,竟然遥遥一瞥,就窥破内中蹊跷?<p>是这小子眼力过人,还是说,诈的?<p>与此同时,台下人群之中,有一些原本还蠢蠢欲动的修士,目光闪烁,不约而同打消了用假残方骗取极品丹药的主意。
这叫王高的小子,虽然年纪轻轻,却并不好糊弄。
一旦被其识破,不但换不到极品丹药,还会影响他们自己的信誉……
而这时候,裴凌耳畔又传来一个声音,清脆甜美,却是一名女丹师,说着:“聚元丹丹方!不是残方,是完整的丹方,换十颗极品筑基丹。”
“如果你身上的极品筑基丹数目不足,那就在屠老面前写张欠条。”
“论丹大典结束之前给我就行。”
聚元丹,虽然这只是筑基期最常见的丹药之一,但完整的丹方,价格要比残方贵的多。
正常情况下,介于练气跟筑基期的丹药,是不可能当做换取其的价码的。
但极品筑基丹……
哪怕对于琉婪皇朝的低阶丹师来说,也是可遇不可求。
毕竟没有相当的身份地位,又或者恰好与能够炼制如此丹药的丹师有着交情的话,正常谋取极品丹药,只有两个途径。
第一,考入皇朝最顶尖的一批书院,并且力压群雄,成为其中的佼佼者,那么每年都会有一定的配额,可以选择兑换成极品丹药;
第二,通过仙科或凡科的考核,并且力压群雄,名列前茅,奖赏之中,也会有一定的额度,可以选择换成极品丹药……然后在皇朝的统御体系之中不断晋升,到了高阶官员的层次,也能继续享受极品丹药的配额……<p>除此之外,一切能够得到极品丹药的渠道,要么像今日这样恰好遇见了,要么就是天降机缘,均少之又少。<p>因此,眼下见到裴凌身上真有极品筑基丹,生怕被其他人先换了过去,干脆直接拿现成的丹方出来。
闻言裴凌微微颔首,传音回复道:“十颗极品筑基丹,我有!但跟刚才一样,我要先验看丹方的真假。”
对方迅速道:“好!”
于是,裴凌快步走下高台,到屠禾面前的长案畔等候。
只见乌鸦鸦的人群里,站起一名身材娇小玲珑的女修。
这女修看起来不过二十许年华,生的杏眼桃腮,眉目如画。其着一袭绯红地四合如意瑞云纹裙衫,外罩水色撒绣缠枝梅花绉纱大氅,臂弯上搭了一条樱草黄地缀明珠披帛。腰间挂着一对赤金嵌宝的法器七事,行走之际,环佩叮当。
她走出人群,至长案之侧,尚未开口,裴凌已经取出之前那个玉瓶,加了七颗极品筑基丹之后,轻轻放到她面前。
见王高收拾居然真的有十颗极品筑基丹,女修叶满月不禁心下一喜。
极品丹药的炼制难度是公认的,即使她已经是七品炼丹师,但迄今为止,还没有炼制出过一颗极品丹药。
更何况,这筑基丹,在低阶丹药之中,属于最难炼制的几种丹药之一。
当然,叶满月早已结丹,极品筑基丹虽好,自己其实也用不上。
眼下愿意用聚元丹丹方交换,主要是为了族中那些有潜力的后辈。
这么想着,她也忙从储物囊中取出一枚玉简。
“叮咚!检测到外界陌生丹方,系统正在为您收录……”听到系统的提示音,裴凌心中一定,这丹方是真的!
于是,他立刻接过玉简,迅速查看了一番其中的内容,很快,便将聚元丹所需材料全部记了下来。
没多久,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叮咚!外界陌生丹方收录完成,请宿主命名……”
“聚元丹。”裴凌在心中说着,旋即放下玉简,耐心等待叶满月一颗颗的检查极品筑基丹。
过了会儿,叶满月将每一颗极品筑基丹都反复查验完毕,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便点头道:“你的极品筑基丹非常不错,我们可以完成交易。”
裴凌道:“好,玉简也没问题,我收下了。”
双方各自收起东西,彼此微微颔首致意,叶满月很快转身还座。
至此,这一件交易完成。
韦剑很是失望的摇了摇头。
刘正风的如意算盘看起来似乎打得不错。
但是事情要是这么简单。
也不会说什么一入江湖深似海了。
江湖,什么是江湖?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只要踏入其中,基本上你就休想再和他摆脱关系了。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江湖中的各种关系,会将你牢牢束缚住。
越是挣扎,越是陷得更深。
除非你有打破一切的力量。
可惜,就算是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都躲在黑木崖上绣花了,最后不也被任我行等人围攻而死吗?
刘正风好歹也是衡山副掌门,老江湖了,居然还会有这样天真的想法。真的让韦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日月神教和五岳剑派联盟的斗争已经近百年了,双方都不知道陨落了多少弟子,彼此之间,不知道有多少亲朋好友,甚至父母兄弟都因此而殒命。早就结成了生死大敌了。<p>所以,才有了正邪不两立的说法。<p>双方见面之后,几乎都恨不得立马将对方斩杀。
近百年来结下来的血海深仇,又岂是一个金盆洗手就可以能够化解的?
至于说朝廷,这的确是不失为一条很好的退路。<p>很多江湖人最后走投无路,都喜欢遁入公门,这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公门之中好修行。
所以,很多六扇门,锦衣卫等等朝廷暴力机构中,也不乏江湖中人。<p>但是,他们基本上都是假死脱身,或者散修。<p>而刘正风可不是没有来头的人,他可是衡山派的副掌门。
加入的也不是六扇门,锦衣卫这样的权力机构,只是买了一个官儿。就想让朝廷为你排忧解难?怎么想得这么美好呢?
再说,朝廷对江湖是什么态度?<p>那是恨不得让整个江湖都消失啊。
刘正风作为衡山派的副掌门,要是被杀,还是死于自己人手中。
朝廷高兴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救他呢?<p>所以,韦剑大摇其头。
他算是明白了,原来轨迹中,刘正风一家为什么落得和林平之一家一样的下场了。
人家林平之一家只是无力反抗,他倒好,直接就是没脑子。
果然,脑子是一个好东西。
“怎么,小师弟认为有何不妥吗?”
看到韦剑一副无力吐槽的样子,刘正风微微皱眉的问道。
“不妥?何止是不妥啊!”韦剑苦笑道。
“这一次要是小弟不来,不只是师兄,恐怕连你的家人也难逃一劫。”
即便是这一次逃过一劫,他顺利的金盆洗手,来日消息没有泄露,恐怕也是一样的结果。
“怎么可能!”刘正风闻言顿时悚然而惊。
若说因为消息泄露,他可能出事。
但是他的家人怎么可能出事?
要知道,祸不及家人啊。
“小师弟太过危言耸听了吧。”
刘正风不悦的说道,
“我身为衡山派副掌门,交友广阔,背靠五岳剑派,谁敢不给面子?更何况,这里是衡阳城,是我衡山的地盘,又有谁能在这里放肆。”
刘正风说着,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强烈的自信。
刘正风说是金盆洗手,退隐江湖。
但是,说到底,他还是将衡山派,五岳剑派当做靠山。
为了保证金盆洗手的顺利进行,他请来了岳不群等人。
再加上衡山派历史比之嵩山派、华山派还要悠久得多,几百年的经营,早就已经将衡阳城之内以及衡阳城周边的地方经营得铁桶一般。
所以他不相信有人可以在衡阳城对他不利。就更不用说对自己家人不利了。
“太自信了。”
韦剑失望的摇了摇头。<p>正是因为他对自己太过自信,认为衡山派将整个衡阳城的一举一动都掌控在内,所以才高枕无忧。
而嵩山派正是因为这样,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而且不说其他,今日进入这里,韦剑便感应到了四周如芒在背的感觉。和当日在福威镖局如出一辙。
显然是有人在盯梢。
当即他也不再卖关子了,若是刘正风一直这么想,那可就大祸临头了。
旋即,他便将日月神教,嵩山派的人已经秘密进入衡阳成,伺机而动的消息讲了出来。
“什么?这怎么可能?我都不知道,小师弟怎么知道这些的?”
刘正风不相信的问道,同时心里对韦剑也微微有些不满。
就算是不相信自己也不用拿这些大话来糊弄自己吧。
看这刘正风的表情,韦剑大概也能猜出他心中想的是什么,却并不在意。
这毕竟是人之常情。
这要是换一个人来说这些,恐怕直接就被刘正风打出去了。
他现在只是不悦,已经很给面子了,所以,他并不动气,只是淡淡的道:“我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师兄可知道衡阳城现在的局势?可知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大嵩阳手费彬这三位嵩山太保已经带领了诸多嵩山精英弟子已经秘密到来了?”
“师兄不会认为自己的面子这么大,可以让丁勉,费彬等人同时来贺吧。”
“而且,嵩山派的人来了这么久了,一不上门,二以你对衡阳城的掌控,居然丝毫没有发现,你说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怎么可能,我怎么没有得到消息?”
这一刻,刘正风的脸阴沉得好似能够滴出水来。
“你没有得到消息,你怎么会得到消息,你都沉浸在你的音乐之中,和曲洋高山流水,你还能干什么?”
就在此刻,房屋中忽然响起了一个满含怨气,略显沙哑低沉的声音。
“谁?”
听到这个声音,刘正风先是大吃一惊。
毕竟,这里是他的书房,等闲人根本不可能靠近。
而且,以他的修为,居然没有发现有人靠近,这就更加细思极恐了。
好在,随即他便听出了声音的主人,心中松了一口气,
“大师兄。”
吱嘎!
话音一落,便见得房门被推开,跟着,身材瘦长脸色枯槁,披着一件青布长衫,洗得青中泛白,形状甚是落魄。手持一把二胡的老者走了进来。
正是莫大到了。
莫大进门之后,丝毫没有理会刘正风,好似完全没有这么一个人一样。
不过,他对刘正风有多么冷若冰霜,对韦剑就有多么的和风细
阴间庞大,不可能调集所有力量过来。
更何况世界与世界之间间隔太远,消息传递也不算简单,只要事情做的干净一点,根本不怕被人发现。
有时候一个世界消失了数万年,可能才会有人发现问题。
现实就是这么离谱。<p>再者阴间也未必全都是赞成者,总有反对者,这一部分也是极为强大的力量。
简单说来,只要古家想做,多少都有成功的希望。
不过难点在于自己没法接触古家,更是空口无凭,难以说服他们参与这件事情,一点点的去磨死那些阴间高手。
说的再简单,损失肯定会有。
关键是对他们而言,获利也算不上太多,风险还挺高。
除非有一个他们不得不出手的理由。
比如为了阳间的后代。
可林易又觉得这事情挺玄乎,毕竟人家进入阴间这么久,阳间过去多年,虽说有血缘关系,但毕竟隔得太远了,说不定已经看淡了。
再比如他们也不想继续留在阴间,而是想回到阳间呢?
对于他们而言,这件事情也充满了诱惑力。
至于搞事情可能会引起阴阳两界崩溃,一般也不会有人想到这种可能性,亦或者会选择性无视。
还得考虑古家人并非阴间本土人。
甚至可以说他们是被算计才去了阴间,对于阴间必然没有什么归属感,所以过程中牺牲一些阴间人,似乎也不是没法接受的事情。
总之这就是一笔糊涂账。
也就生活在阳间的自己担心问题太过严重,极有可能波及了自己,才会这么想着去解决问题。
搁在人家的立场上,未必会这么看。
在没接触到阴间古家之前,林易也无法肯定下一步该怎么走。
好在眼前最需要的担心的其实还是蓝星。
扛不住各个大世界的进攻,也就不用考虑阴阳两界的事情了,反正都得玩完。<p>这些日子,林易也跟大夏高层见了面。<p>尽管林易为了避嫌,除了提供帮助,全然不插手其他事情,与高层接触也不多,怕得就是让人以为自己会夺权。
这事情就算是你解释的再清楚,也耐不住一些人会想。
毕竟自己太强了,只要有那个心思,自然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过提供了武器,又搞定了机械族,如今机械族已经开始为大夏战士量身打造防具,不见个面也说不过去。
谈了谈未来的情况之后,林易才与高层分开。
随后跑去看了看机械族飞船的情况。
由于第二艘飞船被林易干掉了,所以机械族只能利用第一艘飞船来打造装备。
内部构造也是极有科技感,让人有种进入了未来世界的感觉,许许多多的东西,林易压根就没见过,但多少也能明白一些效用,至于原理,基本就弄不清楚了。
机械族算是个特例。<p>这一族发展的是科技,能用科技拉平跟修士妖兽之间的差别,哪怕世间有万族,仍然还是有他们一席之地。
矿物由大夏提供。
制造防具也在日日夜夜的进行着。
飞船的内部极为完善,机械族没有吃喝拉撒睡以及娱乐方面的需求,所以缺乏这方面的措施,其他方面倒是十分完善。
机械族的分工也极为明确。
有负责战斗,有负责辅助的技术人员。
不过真到了必要时刻,技术人员拿起枪炮就能上战场,战斗人员放下枪炮就能搞生产,算是相当离谱的一族。
就制造技术而言,高级别的武器防具暂且不论,这种低级别的武器防具制造起来却是迅速无比。
能源方面由大夏提供。
反正蓝星灵石矿多的丢在地上都没人捡。
目前一切都在发展中,先别说形成灵石方面的交易观念了,许多人压根就没法利用灵石修炼。
也就大夏官方的武器防具利用灵石催动,林易这边搞了几个矿脉回去,其他地方压根就用不上。
按照目前的速度,一天差不多可以生产上千套防具。
短短几天时间,就生产了数千套防具,武装了一些大夏战士,使得他们拥有渡劫境攻击力的同时,还拥有了渡劫境的防御力。
只要灵石转化的力量没消耗完,他们勉强也能当个渡劫境用。
说是勉强,充其量也就是没有渡劫境的速度,反应能力这些方面的事情,但这种战斗,本就是大力出奇迹。
你渡劫境跑得比我快?<p>我反应跟不上你的速度?
没关系啊!
火力压制懂不懂!
我特么直接覆盖式的攻击,将你那片区域全部纳入攻击范围,只要有一枪打中你,不死也得残废。<p>不过这也是无奈之举。<p>谁让危机来的太快,压根没个蓝星太多的成长时间呢。
等不到众人实力达标,那就只能从其他方面想办法了,先扛过了这一劫,随后就能好好的发展了。
林易打从心眼里希望自己能解决一切问题。
可惜想法很美好,现实很骨感,自己强归强,可搁在无数大世界中,也压根排不上号儿,大夏方面至少也要拥有一定的自保能力,林易才能放心。
之所以管这么宽,涉及的原因倒是很多。
有这种情况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虽说即使没有自己出现,最终蓝星也得面临这个结局,但天门和地门推倒柱子,或许会是另外一番景象。
好坏暂且不论,至少事情是自己搞出来的,林易自然想要解决。
加上自己是大夏人,自然不可能对此漠不关心。
其次就是自己也身在局中,想要脱离开来,无异于痴心妄想罢了。<p>尽管林易从各方面强化着蓝星的实力,但对此也是说的很清楚,外物终究是外物,大夏不是机械族,科技要发展,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自身的修为也不能懈怠了。
如此兜兜转转,十几天过去。
林易实力已达金仙后期,在梦界的停留时间也变成了三十年。
分给众人的时间增多,但其实自己也没减少多少,毕竟有丹药辅佐,慢也就是慢不到哪里去。
古宗整体实力提升是很有必要的。<p>就像是机械族袭来,有金仙有天仙。
如果唐思等人实力不够,无法对付天仙,而自己又被金仙拖住,以机械族的实力,轻而易举就能击溃蓝星防御,造成无数伤亡。
一个人,除非你强到逆天,否则根本不能指望自己解决一切。
不停的在两边忙碌,又是一个多月过去。
梦界里,林易每隔几百年就会接触一下古家人,时不时的也跟着古家几兄弟偷偷的摸到古家去,只可惜由于自己不敢暴露,在这方面自然就束手束脚,没能有什么进展。
实力也达到了金仙巅峰。
梦境中的时间增加到了五十年。
如此一来,林易的时间更加充裕,也开始逐渐研究到金仙境界的精髓。<p>金仙要成太乙仙,必须找到属于自己的规则。
但这规则并不是说你研究别人的情况,然后自己学着来就行了。
自己能领悟什么法则,跟自身的方方面面都有关系,修炼同样的功法,也未必能拥有一样的法则之力。
就如同古家一样,虽然因为筑梦经的缘故,法则之力始终围绕着梦这个主题,但是却有强有弱。
有强到能把人直接往梦境拉。<p>也有强到能用自己梦境侵蚀现实世界。
但也有对人特攻,能将人神魂直接拖入梦境的法则之力。
林易一直在找自己的法则。
法则其实也可以看做自身的道。
有些修士寻道,找到自己的道,实力就能更进一步。
六大天域走法则之力,有点将虚无缥缈的大道一说具现化的意思,也就是降低了一下难度。
要不然如林易这种,真要问他什么是道,他充其量背一背道德经,照本宣科的说一说。
说是一回事,道德经很多人都会背,但再也没有第二个老子,这就是差别。
换成法则之力,就相当于有了研究方向。
尽管参考别人也没多大几率成功,但是总比一头雾水好得多。
后面这些日子,林易大多在参悟法则之力,也就是寻找自己的道。
道是万物,也是自身。
道无处不在,又在心中。<p>林易努力的总结自己的修炼之路,想从中寻到自己的法则之力,筑梦经因为有诸多前辈修炼,所以也算是有参考方向。
梦是主题。
就好比写作文,每个人以梦为主题,会写出不一样的内容。
那我呢?
以梦为主题,我会写出什么东西?<p>林易深思。
自己跟古家人不同。
自己的梦也不同。
自己连接了阴阳两界,拥有在两界穿梭的能力,甚至能让人偷渡到阴间去,这种能力本身就不正常。
林易一直想要强大的法则之力。
比如古家老祖那种将人整个拖进梦境的作弊能力。
“我拥有两界道种之力,我能将阴阳两界的东西交换,本身就极为类似手段,我的法则之力,不但要能把阳间人弄到阴间去,甚至还要把阴间人弄到阳间来!”
思及此处,似有所感应,林易周身气息暴涨,双目发生异变。
(两更)
“哼……”
缥缈境主脸色冷峻,震散他的千丝万引后,又是一拂尘扫来,任平生疾疾往后一退,同时发动了龙魄劲的第二重。
“龙魄劲——迫!”
这一刹那,任平生周身竟有数十道金光透射出来,使他全身气涌如山,内力一下如龙魄般刚猛,“轰”的一声,竟抵挡住了缥缈境主这一拂尘之力。
“嗯?”
缥缈境主显然有些诧异,这小魔头天罡境小天境的修为,竟有如此深厚内力?这股刚猛的内劲,已经超过那些大天境的修者了。
此时任平生已将内力催至极限,再如此下去,恐有五内俱焚之忧,这一刹那,又见他将缥缈神剑掌施展了出来,一道道凌厉剑气掌力,直朝缥缈境主轰去,缥缈境主很难相信,一个小小天罡境修者,竟身怀如此绝学,然而越是如此,只会越是起了她的杀心。
“哼!”
缥缈境主拂尘一扫,虚空中骤然现出几道紫光,一下将任平生的缥缈神剑掌全部化为了虚无,但是任平生此时发出的缥缈神剑掌,只是为了掩藏他接下来的云山七重影。
“云山七重影——”
这一瞬间,任平生将内力催至极限,全身金光大作,配合龙魄劲,在他身后出现一道巨大的剑影,以势不可挡之威,直朝缥缈境主杀去!
“剑意?”
这一次缥缈境主更是有些难以置信,一个小小天罡境修者,竟有如此剑意,竟身怀如此绝学,她一只手握住拂尘,另一只手结了个金光印,数丈金光照出,“铛”的一声,将任平生的金色剑影抵挡住了。
但是,云山七重影又岂止这么一点?任平生如今天罡期小天境的修为,将云山七重影修炼到了第三重,此时在缥缈境主左右两边,各还有一道百丈剑影从天而降,威力也是极其凶猛。
三道剑影,同时向缥缈境主杀去,威力丝毫不减,便等同有三个任平生,同时朝她发动了攻击。<p>“轰!”
缥缈境主拂尘一扫,一道金色光华笼罩全身,抵挡住这三道刚猛的剑气,她实在想象不到,一个天罡境的修者,哪来这种种神通绝学,这是小天境?这是大天境也修炼不来的绝学!
今日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纵虎归山了,魔道里有如此一个可怕的年轻人,来日必将翻天覆地!
“啊——”
任平生将内力催至极限,身上一道道金光迸射,整座山谷,顿时狂风大作,风云惊变,这已经是小天境的极限了,可他现在对抗着的,却是一个神合境强者!<p>水云烟双目圆睁,不行……阿平再是身怀种种神通绝学,也绝不可能是师父的对手,他已经将修为发挥至极限,可师父因为某些顾忌,现在还未动用全力。
“这小魔头……”
缥缈境主双目圆睁,心中已是有些微微震惊,眼前这人,若他是正道门人该有多好,可偏偏是这魔教里的人!
此时这三道剑气,越来越强,隐隐有冲破她真气护罩之象。
云山七重影便是如此,每多一道剑气,不但威力不会衰减,而且彼此间还会产生“共鸣”,使得威力倍增。
(本章未完,请翻页)<p>现在任平生发出的这三道剑气,乃是前三剑,“冲剑”、“错剑”、“馋剑”,若是能够再发出后面四剑,“妄剑”、“焚剑”、“杀剑”、“孤剑”,七剑合一,再配合龙魄劲第三重,便是神合境,也抵挡不住。
“此子不能留……”
这片刻之间,缥缈境主已下定决心,此子杀伐果断,那日在长生剑宗她已经见识过了,不管与天崖子有没有关系,都绝不能容这样一个人存在,否则将来,便是第二个天崖子。
思忖及此,只见她拂尘一扫,“轰”的一声,终于动用出了神合境的力量,一下竟将任平生的三道剑影,全部震溃,而下一刻,只见她手一抬,衣袖中一道紫光朝任平生罩去,这一道紫光,不是什么法宝,而是她的“紫府元婴”,神合境的神通,她要将任平生收进她的紫府元婴里。
“师父……不要!”
这一刹那,水云烟终于冲破穴道封印,一下飞过去,将缥缈境主抱住了,朝任平生喊道:“走啊!”
缥缈境主亦是微微一惊,她如何解开穴道了?被水云烟一抱,她袖中那道紫光打偏了,罩在几株大树上,那几株大树眨眼便消失了,连根都不见了。
“师叔祖!”
就在此时,山谷外面忽有两道人影飞来,显然是冯鹤和碧玄衣被刚才的打斗吸引了过来,当看见与师叔祖对峙着的竟然是缥缈境主,两人也变了脸色,但他师兄妹二人不似离火那些人,绝不会自己逃命去,他两人同时祭起自己的法宝:“师叔祖,走!”
阴煞珠和碧牝珠同时飞出,化出两道光芒,便要带着任平生遁走,“想走?”缥缈境主一掌打去,“砰”的一声,这一掌隔空打在了任平生胸口,接着只见一片青光,三道人影和两颗珠子,都消失不见了。
“师父……”
水云烟仍是死死抱住师父,不让她去追,缥缈境主一时片刻也追不上了,那两人刚才使的是“五行遁术”里面的“木遁”,借这附近的草木精气,只怕已遁出万里之外,不知所踪。
“好徒儿,真是我的好徒儿……”
缥缈境主回头瞪了一眼水云烟,手指一凝,袖中一条金光飞出,一下将她绑住了。
“走!”
缥缈境主放出飞剑,剑光一罩,带着水云烟,瞬间绝尘无踪。<p>……
半个月后,缥缈境主已经将水云烟带回缥缈之境,而这件事之前已经在云澜境传得沸沸扬扬,便是缥缈境主想瞒也瞒不住了。
“你仍是不说,那人是谁!”
大厅上面,缥缈境主怒不可遏,水云烟跪在下方,关于任平生的事,硬是一个字也不开口,旁边几位师姐都已是心急如焚,“师妹,你说出来吧,师父会原谅你的……你不要犟了好吗?”
“请师父责罚……”水云烟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说来说去,始终只有这一句。
“责罚,好,好……”
突然间,缥缈境主满脸寒霜,几位师姐从未见过师父此时这般可怕的模样,都吓着了,连忙跪了下去替师妹求情:“师父,您放过师妹吧,她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嘿嘿,知道错了……你们看她,像是知道错了的样子吗,知道错了……”
缥缈境主一步一步走了下来,最后问道:“水云烟,我最后问你,你是否仍然不说,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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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你如何与他认识!”
“弟子有过,请师父责罚……”
水云烟表情木讷,仍是这一句,旁边几位师姐都已吓得心惊肉跳:“师妹!你不要犟了……”
“好,好……”
缥缈境主双目怒睁,额头两边青筋暴起,只见她手掌一抬,忽然一下朝水云烟肩膀按了去:“我今日,便废了你一身修为!”
“师父!不要啊!”
几位师姐连忙扑来,却被劲风一逼,全给震退了出去,可是当缥缈境主五根手指按住水云烟肩膀上时,却一下发现了异常,她的体内,怎会多了一股气息,多了一股……元阳之气。
缥缈境主登时浑身一震,两只眼睛看着水云烟,眼神慢慢由愤怒转为了惊恐,喝道:“全给我出去!”<p>那几位师姐不敢违逆,只好退出,显然缥缈境主已经发现了什么,一下将水云烟从地上拽了起来,双手颤抖:“烟儿,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与他,已经……”
两行眼泪,这一刻终于从水云烟眼中滑落,“说啊!”缥缈境主震怒不已,这一次,是动了真怒。
最终,水云烟点了点头,眼泪更是控制不住,一滴一滴滑落。<p>“你,你……”
缥缈境主慢慢松开了她,脸色一下变得惨白,浑身不住颤抖,最后“啪”的一声,用力一巴掌打在了她脸上。
“师父……”
水云烟捂着脸,满眼泪水,抬起头来,视线里的师父,已经模模糊糊看不真切了。
“不要叫我师父,不要叫我师父……”缥缈境主摇摇晃晃,脸色惨白,已是有些站立不稳,往后退了去:“来人……来人!”
“师父……弟子在!”
楚萱儿第一个冲了进来,接着是其他师姐,各人又不知发生何事,师父脸色竟如此难看,这些师姐不清楚,可楚萱儿焉能看不出?顿时心花怒放,水云烟,这回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给我……给我把她打入天牢,这一辈子……我都不想再看见她了……”
缥缈境主脸色煞白,摇摇晃晃坐回了椅子上,楚萱儿立即反应过来,向后面几人厉声道:“你们还愣着作甚?把水云烟关入天牢!”然而此时几位师姐,却都看着水云烟,愣着不动。
“噗通”一声,水云烟朝地上跪了下去,然后“咚”、“咚”、“咚”,连磕三声响头,最后她抬起头来,一缕鲜血,顺着她眉心流了下来,旁边几位师姐都看呆了,师父正在气头上,哪次不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师父最疼的便是她了,这次也最多半年就把她放出来了,她连磕三个响头,这又是作甚?<p>水云烟看着厅上的缥缈境主,这一刻,眼睛里泪水已干,她轻轻动了动嘴唇:“弟子不孝,日后不能再侍奉师父左右……请师父,废除弟子一身修为,将弟子,逐出师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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