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蓁 12783万字 57938人读过 连载
一千年,一千年的时间可以是漫长的,但是也可以是转瞬即逝,但是对于有些人来说却是永恒。
千年之前,当时神州之上也是神魔大战,万年的神州浩土之上受尽磨难的却是广大百姓,满目疮痍的大地,劫数难逃的神州五宗,都退聚于嵩山玄宗,做着殊死的反抗,修仙之人死伤无数,当时的各宗首座聚神书《天玄》祷告上界,后九天所降“天地五行伏魔阵法”强制将魔天镇压于玄宗禁地之内。
“是我误了魔尊,是我的错,可是我无悔,因为我找到了挚爱,我愿为她付出,哪怕代价是在这谷中再呆上万年,可是当我得知她竟然为我所遭天劫这叫我如何承受。唯今只有重振旗鼓,杀至九天,方能报这深仇,还有五岳那帮道貌岸然之辈,锦儿再怎么说也是你们的师妹,你们怎么可以见死不救?”
此时的魔天悲愤交加,手中紧捏着那把阴阳古琴。<p>“我还留着这琴有何用处,看见它只会让我徒增伤悲。”
这时他愤怒的将古琴向下砸去,而后他御乘海麒带着巨蛙向狼牙谷上而去。
这时深谷上方有一股更强劲的气息袭来,那气息是那么的熟悉。<p>“蒂、蒂龙是魔尊的蒂龙,怎么回事,难道魔尊从玄宗的禁地内出世了?”……
“师叔,你这就要走了吗?”
俊秀的明宗外围尽是那崇山峻岭,道圣拱手向明香道别。
“有劳仙子这些时日的照顾,只是时长日久,恐怕会耽误行程,所以不得不告辞,待毕派师尊出关时还请相告。”
“师叔此去何往?”明香问道。
道圣而后应道:“此去要入往齐宗,但愿能说动天祥尊者。”
明香明眸看着道圣言道:“师叔为人正直,只是如今的神州四岳已经不是师叔想的那样……”
明香还想说些什么,一旁的小师妹干咳了一声,明香领会欲言又止。
但她眼中流露的不舍让道圣有些无法适从;“明香姑娘,承蒙照顾,我……”<p>“师叔不必多言,我知道师叔为东岳泰山道宗尊者,所做之事心系苍生,我等后辈之人只有仰慕备至,尊者负伤且在我派禁地医治之事绝不会传扬出去。”
道圣眼神稍安,口中却要答谢明香,她突然接言道:“既然尊者要赶路,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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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辈就不送了。”<p>明香言语突变恭谨道圣心中也不惊讶,他知道明香的意思,却也不作说词,而后只是向在场众明宗女子抱拳一礼,过后走出山门御剑而去。
山门慢慢合闭,明香看着门缝中那入空远去的潇洒身影,心中徒增了一丝忧伤,眼眸中的泪痕已垂挂到脸上。
“明香师姐,你这是怎么了?”
明香自觉失态,轻轻抹去泪痕道:“没什么,只是眼中落了灰尘。”
那些小师妹自然不知道她的心思,只是她自己却陷入了深深情网之中,从此之后恐怕再也无缘与这面色刚毅的男人相见了。
“师姐,我们私自带道圣尊者去禁地疗伤,如若被师尊知道了,恐怕……”
“不必多言,师尊出关的时候,我自然会禀明她老人家,如今各宗之间也是互不通灵简,只有他还亲自行走各宗之间,我们先做好宗内的严防守备,待师尊出关后再作禀告。”……
狼牙谷上方的那阵劲气一略而过,邪君能深深感受到那阵熟悉的感觉,只是这毒雾中辨别不清,也是与那阵劲气相隔甚远,之后便消失不见了。
玲珑御乘蒂龙在毒雾中不断寻找着岳峰与彩云的下落。
“岳峰……”
“彩云姐……”
“小蒂,我们再飞低一些。”
蒂龙轻降巨身,又下落有几十丈,却还不见底。
这时候毒雾中无数双红芒闪闪的眼睛突然出现了,那自然是巨蛙。
突然间那粘稠的巨大舌头,向玲珑和蒂龙袭来。
“哗-”
一道闪电从蒂龙口中喷出,将那袭来的巨舌连同巨蛙一起雷击散碎,那恶心的味道扑鼻而来,其它的巨蛙突然聚到那散碎的肉沫处不断舔食,让人见到心中作呕。
玲珑欲让蒂龙飞升而起,可这时候才发现,却分不清上下左右。
“小蒂,小心……”
这时候又有几条舌头袭来,玲珑急唤蒂龙。<p>只见蒂龙巨身一晃,又以利爪将这纷飞而来的舌头给抓断了,虽然如此,但更多的舌头却向他们袭来。
虽然巨蛙几只是好对付,但是群聚而来的话却是无法再应付了。
蒂龙的巨身被巨舌缠住,无法动弹。玲珑见情况危机,顾不得许多,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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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剑跃下龙头,朝缠覆龙身的舌头砍去。
黄芒闪耀的麒麟剑,在蒂龙身上挥动着,在这弥漫的毒雾中剑影纷飞。
这舌头却是没完没了的向玲珑处而来,蒂龙口中呜咽,却是觉得被这些聚集而来的舌头裹的透不过气来。
玲珑还是不断的舞剑砍舌,但是越砍越多,蒂龙的巨身已近承受不住被向下拽去。
“轰隆!”
一声巨响,龙身坠地,那些红眼巨蛙都向蒂龙处聚来,蒂龙虽做挣扎,却还是力不能及。
玲珑凌空御下,以剑化气向那些巨蛙飞刺而去,却是倒下一批,然而又有巨蛙承前启后从四面八方而来。
玲珑有些绝望了,但她是个刚强的女子,她不到最后一刻,是绝不会放弃的。
“万剑聚落!”
一声剑决,那熟悉的感觉,如九天金雷般声震四野。<p>之后万道金色剑气从上空的迷雾中纷繁落下,那密集的程度不言而喻。
剑气围成一圈,将玲珑与蒂龙围在了圈内,这时,岳峰与彩云也随着两道剑气下落到圈内。
玲珑见到岳峰身心一时疲软,竟然不自觉的瘫倒下来,岳峰上前扶住她。一旁的蒂龙也恢复刍狗般模样。
“你吸入毒雾过多,且沉气运元,不要多说什么,免得耗损真元。”
那金晃晃的剑气依旧围挡在外,那群聚的魔蛙,却不能再近前,只是不断的撞击着剑气壁垒。
“彩云姐,且奏阴阳妙音,止住巨蛙的魔性。”
彩云点头回应,盘膝而坐将怀中紧抱的阴阳古琴放置在自己的膝盖之上,指间突然拨动,一声起,如九霄云外神音汇聚,之后行云流水般的节奏又似满天星尘落银河,琴音可谓妙中生花一般。
玲珑听着这天籁般的琴曲真元也是大肆回复,却不知这琴曲还是有疗伤的妙用。
先前撞击剑气壁垒的巨蛙,这时血红色的眼睛已经暗淡下去。
之后绕过剑气朝另一处而去,岳峰收起剑气道:“它们此去的方向应该是狼牙谷上方,在这毒雾中我等就像走入迷宫一般不识方向。一定要阻止前辈,他现在魔气入体,一定要让他清醒才是。”
现在巨蛙已近没有攻击性,我们先乘上它们而行,过后三人连同小蒂乘上巨蛙随之而去……
(本章完)
最新章节: 第521章 坏了我成工具人了 ( 2022-05-21 13:04:08)
更新时间: 2022-05-21 07:37:52
当宁婉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屋内的气氛便已经轻松了起来。
买官卖官说起来比较难听,但齐国朝中熙攘,哪个官员身后没有站着财阀?
反正都是代言人,丞相这个位置,别的财阀坐得,为何羲和天不能?
目前,宁婉梨的底线只有一个。
那就是你必须是主战派!
只要你是主战派,以后会不会成为敌人另说,至少在这个阶段你就是我的朋友。<p>现在关键的问题就是……
价码!
宁婉梨很清楚,以范通地位,不可能不去关注魏国国债券的事情,大肆收购药材势必有图谋,如今这个时间节点必会影响齐国,齐国也必须进行价格反制,上次抬高药价也已经说明了这个趋势。<p>所以范通知道自己缺钱。
这次也肯定是带着诚意来的。
范通笑眯眯道:“我家主子开出的价格是……一百万金!”
一百万金。
宁婉梨蹙了蹙眉,一百万金不论对于哪家都是一笔巨款,如今这个局势也足以雪中送炭了。<p>只是相较于丞相的位置着实算不上丰厚。<p>她有些犹豫。
丞相这个位置悬而未决,终究有一天还是要选人上去的。
本来她想着把完完全全的自己人提拔上去,但也会面临十分大的阻力。
范通虽然是羲和天的人,但现在也算半个自己人。
她沉默片刻:“丞相之位乃是百官之首,可是我齐国的中流砥柱……得加钱!”
她需要雪中送炭。
但要的不止一点炭,她要的炭,要能够将绵延千里的积雪全部融化。
范通神情一凝:“公主想要加多少?”
宁婉梨报出了心理预期两倍的价格:“再加一百万金!”
范通一拍大腿:“成交!”
宁婉梨:“……”
啊?
这可是两百万金,都不挣扎一下么?<p>坏了!
要少了!
宁婉梨也没有想到羲和天竟然这么有钱,两百万金掏出去眼睛都不眨一下。
但仔细想想,光是白糖的生意,就跟自己携手卖遍了六国,肥皂的利润可丝毫不下于白糖,又加上一个极端奢侈品玻璃镜,掏出两百万金并不稀奇。
她忽然有些后悔。
因为她感觉自己有些低估羲和天的能量。
等哪一天清除纳贡派以后,羲和天恐怕已经成为一个庞然大物了。
不过也没有什么后悔的。<p>齐国每时每刻都在悬崖边上,若是没有羲和天,主战派恐怕早已经被按死了。
范通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两百万金也不是不行!不过我家主子说了,若是公主开价超过两百万金,还请公主答应我家主子一个条件!”
有条件啊!
宁婉梨不但没有不悦,反而松了一口气。
有附加条件,就说明羲和天掏出这两百万金也已经有些吃力了。
若真是轻轻松松拿出这么多钱,恐怕以后齐国就真是羲和天的齐国了。
宁婉梨笑道:“范先生请说。”
范通斟酌了一下用语,缓缓说道:“公主想必已经看出来了,羲和天自建立伊始,就是不容置疑的主战派,更是时时刻刻都坚定地站在公主身后,公主可知道为什么?”
“为何?”
宁婉梨也有些好奇,羲和天对她来说的确是救命的存在,如今局面稳定也少不了羲和天的功劳。
按理说,一个组织同时拥有白糖、肥皂和玻璃镜这三大摇钱树,不管怎么做生意,都能吃的盆满钵满,何苦搅进齐国这浑水当中?
在宁婉梨的注视下,范通欠了欠身:“因为我家主子对公主倾慕已久!”
宁婉梨愣了一下:“哈?”
范通继续道:“在我家主子心目中,公主乃是天下第一奇女子,把羲和天交给我打点的时候,也曾说要把公主扶成第一位女帝,只可惜被荒国抢了先,真是可叹!”
宁婉梨眯了眯眼:“所以你家主子的条件……是要与我成亲?”
她神色淡然,心中却没有那么平静。
两百万金,只是聘礼?
虽然金钱不能衡量爱情,但是……也得看多少啊!
羲和天的主人定是当之无愧的人杰,并且愿意挤出两百万金的巨额金流,称得上是诚意满满。
换做任何一位女子,都不可能抵挡这个条件,哪怕这个人丑陋如猪。
但这人毕竟不是赵……<p>宁婉梨有些烦躁,女帝之路举步维艰,她可不想自己披荆斩棘之后,连自己的婚事都决定不了。
却不料范通摇了摇头:“公主乃是千金之躯,若是这时提出亲事,跟逼婚又有什么区别?只是我家主子对公主实在仰慕,所以提出了一个条件,就是,就是……”
他也有些为难。
宁婉梨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范先生但说无妨!”
范通这才说道:“我家主子说两百万金只是零头,若公主成就女帝,五年之后我家主子就会把羲和天全权交给公主打理!”
“什么!”<p>这下宁婉梨是真的惊了。
羲,羲和天全部交给我打理?
这可是羲和天啊!
若是能完全吞并羲和天,就算燕国都能成为强国。
更何况齐国?
宁婉梨这次就不得不权衡了,若羲和天在自己手中,只要纳贡派一滚蛋,齐国就是真真正正的铁板一块,再也不会有任何隐忧。
那……<p>若羲和天的主人以此提亲,自己接还是不接?
她迫使自己镇定了下来,淡淡一笑道:“条件呢?”<p>范通小心翼翼地说道:“我家主子说公主乃是冰清玉洁的存在,在他心中容不得任何人染指,他不愿意逼婚公主,但除了他以外,请公主不要与任何男子亲近。时间一到,羲和天必将在公主手下发挥它最大的作用。那时我家主子,就能来齐国安心当一个富家翁了,离公主近一些倒也是一件美事。”<p>宁婉梨:“……”<p>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条件。
既然不是逼婚,那么羲和天她要定了。
只要能让齐国重新富强起来,她宁愿一辈子不碰男人,到时从宁家宗室里选几个听话的孩子着重培养,下一任皇帝倒也不必是自己的孩子。
只是……
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算了!
她的确曾说过,等把荒国灭了,就把赵昊抢过来压寨。
但现在荒国国力蒸蒸日上,又与魏国有三年之期,到时甚至可能压楚魏晋一头。
即便能够灭荒,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后的事情了。<p>也罢!
有羲和天的倾力相助,齐国也势必会进入黄金发展期,很多顾虑都会烟消云散。
“范先生稍等!”<p>宁婉梨飞快走出屋门,不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两柄妄语戒尺:“范先生,立誓吧!”
范通嘴角颤了颤,心想公子算得还真是准。
这个娘们逮着机会肯定要立誓。
宁婉梨把一柄戒尺递了过去,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p>范通点了点头:“今范通在此保证主子提的条件切实有效,并且在此立誓,齐国女帝登基之后五年,必将羲和天全权交予宁婉梨之手,若主子不同意,那我便叛出羲和天,倾尽全力诛杀背信之人。”<p>宁婉梨:“……”
好家伙,这个誓言够毒的啊!
代理人噬主了?
范通撇了撇嘴,我只说倾尽全力诛杀背信之人,也没说诛杀哪个背信之人啊!
天下背信之人多了,我杀一辈子也杀不到公子头上啊!
他看向宁婉梨:“公主,该你了!”
宁婉梨看见妄语戒尺化作一道流光钻入范通胸口,便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当即立誓道:“我宁婉梨在此历立誓,只要羲和天不背弃承诺,便一辈子洁身自好,不碰除羲和天主人以外的任何男子。”
瞅见誓言已成,范通终于松了一口气,回想起了离开荒国之间跟赵昊秘密会见的场景。
“公子,前些日子,齐国一个主战派的大佬想要自己的儿子跟婉梨公主定亲。”
“哦……跟我说什么?跟我有关系么?”
“的确没关系,那小的就不提了!”
“……宁婉梨她同意了么?”
“当然没有同意,公子心中如此急切,看来还是在意婉梨公主的。”
“屁的在意!老子才不在意,我只是觉得这双大长腿即便我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娘的,等宁婉梨当上了女帝,要是没人管她,指不定她玩得多花,我受得了这个气么?”<p>“只是齐国局势复杂,主战派已经认定婉梨公主会成为女帝,自然也需要一些利益绑定。今日婉梨公主拒绝一个,总不能每一次都拒绝,毕竟还是要靠他们撑腰的。”
“嘶……我有办法了!最近宁婉梨肯定会缺钱,伱就先这样,再这样,最后这样就行了!”
“什么!羲和天你都要拱手让人?公子你疯了吧!”
“快拉倒吧!我只是说全权交给她打理,又没有说家产都给她。”
“可……交给她跟全权交给她打理,对齐国整体来说,意义相差不大啊!”
“呵呵!到时候还有齐国么?”
“……”
“就算还有齐国,立誓的又不是我,我担心什么?到时候你就离开羲和天,来瑶池当我的大宝剑剑长,给你分配十个高手杀背信之人,也不算违背誓言,只要别杀我就行!”<p>“……”
虽是这么说,范通也知道,赵昊并不完全想要赖账。
公子这占有欲,也特娘的是没谁了。
他现在都记得自己当时的心情,没想到公子竟然这么有自信。
不过想想也是,现在纳贡派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拥护着两个王爷,宁婉梨登基的时机并不成熟,还需要下一个契机,可能就需要发生在对魏的战场上。
这么一算至少还有两年。
再往后推五年,就已经七年了。
齐国内部有纳贡派从中作梗,距离铁板一块还差得远。
现在魏国处于赌命状态,要么赌赢了,魏国吞并齐国。
要么赌输了,魏国被荒国灭掉,齐国里面还有羲和天……<p>而且公子说了,曹勐急了,犯了一个致命的失误,这场仗还没打就已经赢了一半。<p>婉梨公主对各种产业都十分熟悉,不然也不可能吞并了那么多纳贡派的家产都能稳住局势,如此看来确实是羲和天最合适的代理人。
谷掶
只是……
范通对荒国当然有信心,只不过五国已经很默契地决定了对荒国的经济制裁,这笔国债虽然有很大可能还上,但具体效果怎么样,范通还真的不知道。
宁婉梨笑着看向范通:“范先生,资金何时能够到账?”
范通连忙说道:“明日资金就会启程,三日之内必能到达云雾山庄地库!”
宁婉梨松了一口气:“范先生果然是一个爽快人。”
“既然这样,范某就告退了!”
“范先生慢走!”
范通点了点头,便步履平稳地离开了。
心中不由叹了口气,看来以后得对宁婉梨再客气点了。
毕竟以后既是上司,又很有可能是主母。
总不能真的一辈子不碰男人吧?
范通走后。
宁婉梨坐下奋笔疾书,很快就写了一封书函,而且是照着国书的格式写的。
写完以后,仿佛很艰难地下了决心才叫了一声:“尤管家!”
尤余赶紧跑了过来:“臣在!”
宁婉梨将国书递了过去:“去皇宫请父皇誊抄一份,送到荒国!”
尤余结果国书一看,顿时整个人都怔了一下:“公主这是……打算全面放开与荒国的贸易了?”
“有什么问题么?”
宁婉梨问道。
尤余:“嘶……”<p>好像还真没有什么问题。
一开始宁婉梨的确是想和五国一起遏制荒国的经济发展,因为荒国现在的势头实在太猛了。
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魏国在拼了命地造精锐。
若真被他们造出十万兽血兵,对荒国都会产生极大的威胁。
但魏国不会打荒国,至少三年之期未满的时候不会。
那时的魏国,将是牙齿无比锋利的饿狼,脑海里唯一的想法就只有两个字,那就是吃肉!
齐国就是这块肉!<p>主要敌人已经从荒国变成了魏国,若是羲和天能够彻底融入主战派成为铁板一块,那凭借公主的手段,说不定真能抵抗得了魏国。
魏国不能久战,只要能拖到他们第一批国债券兑现不成功,魏国内部必乱!
到时只要能趁机吞并魏国一部分军队,很有可能成为一个财力雄厚武德充沛的大国,还真未必需要害怕荒国。<p>至于这个誓言……
代价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因为公主几乎没有付出什么,羲和天却付出了足足两百万金,还有一个全部代理权的承诺。
即便羲和天最后背信弃义,他们毁约在先,公主便也不用守约。
羲和天能得到什么?
做了这么多事,该不会真就只是为了换公主几年守身如玉吧?
不会吧!
不会吧?
既然如此,为何还不跟荒国放开贸易?
荒国缺出货口,那就给他们!
齐国的丝绸茶叶瓷器,也能获得一个极大的市场,要知道未来几年荒国百姓可是很有钱的。你总不能指望他们放着丝绸茶叶不买,买那些铠甲织机吧?
而且宁婉梨国书上写的货物,可包括荒国各种先进产物。
军械,战甲,兵刃,农肥,新式医疗箱。
这些东西,足以让齐国军队的战斗力提升一个档次,即便魏国兽血军团到了,也未必应付不了。
而且国书中指定的齐国商号,全都是主战派的商号,是宁婉梨嫡系中的嫡系,这片市场一抢占,比起纳贡派的优势就更大了。
荒国面对这封国书,必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唯一需要考虑的问题就是,兽血军团战斗力究竟几何,毕竟除了魏国,谁都不知道用了兽血药以后的将士究竟有多么恐怖。
“去吧!”
宁婉梨淡淡出声。
“是!”
尤余点了点头,便飞快离开了云雾山庄。
宁婉梨长长舒了一口气,缓缓坐在了椅子上。
天色暗了,纳贡派那些人马上就要来了。
有了羲和天这两百万金打底,她谈判的底气更足了,若是那些纳贡派不同意一起抬药价,她有的是办法整治他们。
只是……
宁婉梨从怀中摸出了一封信,看着上面的“爱你么么哒(づ ̄3 ̄)づ”,不由摇头苦笑。<p>当时说“把他抢来压寨”虽有玩笑成分在内,但也不能否认是她心中的信念。
她要将齐国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也想把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p>现在,前者的希望更大了,代价是完全葬送了后者。
也许哪一天,自己真能把荒国完全攻下,却也只能看着赵昊跟姜芷羽双宿双飞……
也幸好那羲和天的主人懂一些分寸。
罢了!
我可是要当女帝的女人,区区一个赵昊,不足挂心。
真的。
……
荒国。
镇国府。
赵昊拿着那封国书,脸都快笑烂了。
宁婉梨果然没让他失望,羲和天这块肥肉一抛,她果然把魏国当成最大对手了。
虽然魏国向来都是她的最大对手。
但最主要的还是宁婉梨的自信心。
自信心膨胀了,她就敢跟魏国干,甚至有自信放任荒国发展。
事实上确实也是如此。
齐国的岳鹏程在宗师之中,虽然修为算不得顶尖,但用兵之神并不弱于老爷子多少,唯一的劣势就是齐国军队的士气不是很高,但这玩意儿跟国家体制有关。
士气是可以养出来的。
如果羲和天不是赵昊的,他现在可能已经在开始忌惮齐国了。
现在……
荒国生产的军备织机医药包卖得出去,百姓能赚到钱。
齐国几十万上百万的丝绸茶叶瓷器订单也有了保障,百姓的钱花的出去。
区区四百万金国债?<p>老子用脚都能还得上!
药材的价格宁婉梨花钱去炒,老子要安稳发育了。
不过现在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赵昊把国书收到了自己的怀中,然后下了地下密室。
这处地下密室是新修建的,用作秘密地牢。
只不过这地牢里面的环境极好,食物是香的,饮料是甜的,床榻是软的,娘们是骚……
这个不能明说。<p>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演武场,供众人活动筋骨。
总之,一切几乎称得上尽善尽美。<p>除了出不去……
这里面关的不是别谁,正是以贺归为首的魏国精锐。<p>赵昊推开门,就看到一群人坐在大厅之中,静静地看着他。
他不由咧了咧嘴:“诸位,还绝食呢?”
贺归站起身,拱手道:“赵公子!如今荒魏交好,约定三年之内不起战事,还请你将我们送回魏国!”<p>赵昊撇了撇嘴:“我们起战事了么?”
贺归:“……”
好像还真没起。<p>他被法溪困到金钟之中以后,就陷入了魔障之中,即将走火入魔之际,不知道被谁放了出来,随后便失去了意识,等清醒过来以后,就已经在这里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但毕竟是友邦,无论起没起战事,你都得把我们送回去啊!”
赵昊叹了一口气:“不是我不想送你们回去,罢了!还是告诉贺将军吧,我前几天去西陇山脉采药,运气爆棚找到了满山谷的优质药材,就九幽谷那旮沓!江湖规矩,无主之物谁见到就是谁的,结果谁曾想……<p>你们一群人从金钟里面冲了出来,把全山谷的药材全都给毁了啊!
你们欠我这么多钱,你说怎么办吧!”
贺归:我办你****!
当然这种话不能说出口,他瞥了一眼赵昊身边的凰禾,不由叹了一口气:“多少钱,我们魏国赔!”
“赔不起啊!”
赵昊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也不知道齐国哪个天杀的在炒药价,现在以阴白芷为首的九味药材价格已经翻了十倍不止,就我损失的那些药材……把魏国朝廷卖了都不一定买得起啊!”
他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纹路复杂的布券:“你瞅!你们魏国皇帝为了买药,都发行国债券了!”
贺归接过来,看到上面的纹路,顿时大吃一惊。<p>这纹路乃是魏国皇室专用,更是有专用的手法将邬铜丝拉得极细,成本低廉难于仿制而且利于辨别。
布券画风,更是魏国的宫廷画风。
不会有假的!
难道魏国真的陷入了如此窘境?
这……
他叹了口气道:“莫非赵公子就想关押我们一辈子?”
赵昊连忙摇头:“贺将军说这话就坏良心了,你看看你们这好吃好喝伺候着,天香阁的姑娘还经常来送温暖,你管这叫关押啊?”
贺归:“……”
赵昊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我是生意人,你们实实在在欠了我的钱,魏国不给钱,我还能怎么办?”
贺归有些头疼:“但以赵公子招呼我们的规格,关几年差不多也够那么多钱了吧?”
赵昊摆了摆手:“贺将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赵昊是个商人,你们欠我钱,我当然要留着你们。但你说巧不巧,我还是皇夫,友邦人来了,我可不得招待好?一码归一码,药材钱是你们欠的,招待费是我自己愿意给的。”
贺归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愤懑道:“难不成赵公子要关我们一辈子?”
赵昊摇头:“自然不会!我听说魏国已经准备攻齐了,等攻下就有钱还了。当然魏国情况很不好,若是攻不下自己都有可能要垮,国破债消,我肯定也不会强留你们。”
贺归:“……”
赵昊笑了笑,终于说出了真实目的:“假如,我是说假如啊!如果魏国真的亡了,还请将军回贺家替我美言几句,带着麾下的军队举族投荒吧!”<p>贺归:“???”
这柳漫天居然要与他在闺房相见,这着实有些诡异,同时也让叶凡心神微颤,脑海间竟是出现了一些无良的画面。<p>愣了片刻后,叶凡还是选择往上行去,此刻退缩,岂不是显得他怕了柳漫天。
为了恢复修为,叶凡这点“苦”还是能吃的。
踏上三楼后,殿宇内的格局终于变了,很大的面积都布上了华丽的装饰与摆设,而在中央处,则是有着一间特别的房间。
“嘎吱!”
叶凡尚未走到房门口,房门却自发的开了,同时一抹别样的身影从中缓缓走了出来。<p>“漫天,你……”看着面前之人,叶凡此时此刻彻底的呆滞了过去。
此刻的柳漫天,不知何时已经换下了浅色白纱,穿上了百花宫特有的百花衣,但她的衣裳与下方侍女相较有着诸多不同。
这件百花衣完全由金色的花瓣组成,闪着丝丝亮眼的光芒,不仅露出了柳漫天的雪白双肩与修长白腿,还显现了她盈盈一握的柳腰,性感且不失高贵。
“小弟弟,怎么样,姐姐美吗?”柳漫天看着叶凡有些呆滞的目光,美眸中满是笑意,说话间还特意转了个身子。
“哗!”
叶凡的身前顿时吹起了一阵香风,柳漫天的性感模样实在让人浮想联翩。
看着面前这一幕幕,伴随着柳漫天本就妩媚的声音,叶凡不住的吞咽着口水,只觉丹田内的邪火正不断的升起,几近把持不住。
“柳漫天,你是在考验我的定力吗?”叶凡缓了半响,方才咬牙启齿般的说了一句。
他不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但是柳漫天却在促使他变得如此。
听着叶凡的话语,柳漫天并不在意,嫣然一笑后,转身走入了自己的香闺之中,只留给叶凡一句话语道:“如果想恢复修为,那便进来!”
“这女人!”叶凡暗叹一声,嘴角有些苦笑的意思。
柳漫天的媚术天下无双,当初叶凡就被她色诱过,此刻又差一点点沉沦,真不知道这女人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在疑惑间,叶凡还是踏入了那房间之中,哪怕不是为了恢复修为,他也要知道柳漫天究竟是搞什么把戏。
房间除了丝丝熟悉的香气外,通体都是白色,纯洁无暇,这也是绝大多数女子最为喜欢的颜色。
“唔……”
叶凡刚踏入房间,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便觉一个温软的身子撞入了他的怀中,一张粉嫩的小口已经与他的嘴盖在了一起,正略有些生涉的索取着。
“轰!”
叶凡的脑海在这一刻炸开,丹田内好不容易压制住的邪火彻底的爆发了出来,一把抱过了面前的女子,将其扑倒在了后方的软床上。
先前叶凡便预测过,自己在这百花宫至少有兽血沸腾的一天,却没曾想这时刻来得这般快速。
在柳漫天的突然激吻下,他沉沦了……
当叶凡醒来已是第二日,柳漫天正赤身依偎在他的怀中浅睡,睫毛微颤,惹人心醉。
叶凡缓缓睁开了双眼,看着怀中静静躺着的佳人,就如似梦中一般。
目光望着房顶,叶凡心中思绪飞扬,这件事绝对在他的意料之外,脑袋一热,就和柳漫天发生了关系。
这女人天生妩媚,真是无人能挡,不过一吻,便让叶凡拜倒在了她的娇柔身躯下。
“小弟弟,你放心,姐姐不用你负责!”察觉着叶凡的响动,柳漫天也醒了过来,似是看出了叶凡眼中的迷茫,含笑宽慰道。
叶凡看了她一眼,这女人虽然在笑,但其中涵盖的苦涩之意还是瞒不过叶凡。
柳漫天语气每个正经,却是连亲嘴都是第一次,与叶凡一样生涩,此刻做这一切必然也是首次,反是叶凡,先前倒是已经有了一次意外了。
“事情既然已经落下,我自然会负责到底,况且你这么漂亮不是!”
听着柳漫天的话,叶凡突然笑了起来,大手轻轻拂过柳漫天的俏脸,透着丝丝温柔。
察觉到叶凡眼中突然浮现的爱意,虽然尚不浓郁,但柳漫天还是心中喜悦,美眸闪烁道:“小弟弟,你说的可是真的?”
叶凡点了点头,下一刻突然脸色一板道:“漫天,从此刻开始,你不许再叫我这个称呼!”
“呵呵,你比我小,不叫你小弟弟叫什么?”看着叶凡态度的转变,柳漫天心中乐开了花,一如既往的调笑起来。
这件事是她早已经计划好的,也做出了最差的打算,但叶凡的态度却令她喜出望外。
听着柳漫天的话语,叶凡突然邪邪一笑,一翻身把柳漫天压在了身下,在其耳边呢喃道:“漫天,该叫什么,看来还需要我来教你一番!”<p>感受到耳根处呼来的热气,柳漫天瞬间变得面红耳赤,声音有些柔弱道:“不……不要,昨天的劲还没过去,让我缓一缓!”
叶凡堪比七重妖兽的体魄太过强大,在体能方面,完全出乎了柳漫天的意料,况且她还是第一次,差点没被叶凡折腾死,此刻自然没有再战之力。<p>看着柳漫天着急忙慌的样子,叶凡按捺下了心中的邪火,将身下的女子重新搂到了怀中,突然认真问道:“漫天,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于昨日的一吻,叶凡无法忘怀,同时也想不明白柳漫天为何要吻他。
“因为我喜欢你!”感受着叶凡宽阔的胸膛,两人此刻坦诚相见,柳漫天不再娇羞,直接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自天妖镇一别后,柳漫天的心中便已经有了叶凡的身影,虽然谈不上喜欢,但也是心生好感。
后来叶凡在凌霄殿大出风头,柳漫天也一直暗中关注着,发现逐渐开始思念叶凡。
由于本身实力强大,柳漫天对什么绝世强者都不感冒,她喜欢的乃是叶凡的品行,就如先前文家之事,兄弟逝去,叶凡特意赶去其家族道歉,同时视如己出,赠予无尘剑诀。
这样的作为,怕是没有几个人能做到。无尘剑诀如此神物,岂能恭手让人。
“除此以外呢?”叶凡听罢在柳漫天的额头轻吻了一下,继续追问道。
在他心中,事情必然不是这般简单,柳漫天虽然外表妩媚,但内心依旧保守,光是这件事,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除了这之外,自然是因为你的伤势,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凌霄殿通缉,走向危险,只能用这个方法来帮你恢复身体!”柳漫天幽幽解释道。
但突然间,小婵婵看着一方,那所有的委屈全都是化作了喜悦。<p>“大哥哥!”
盯着眼前之人,小婵婵欢快开口,顿时一动,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扑进了林焱的怀中。
林焱抚摸着她的发丝道:“大哥哥来了。”
“呜呜……我还以为大哥哥不要我了,大哥哥都离开我好久了……”而后,小婵婵开始哭了起来,不过在林焱怀中也镇定了下来。<p>“大哥哥,大姐姐呢?”小婵婵盯着林焱问道。
这也让林焱一叹。<p>“她去了一个地方,不过……用不了多久,她便是能够回来。”林焱道。
“嗯!”小婵婵狠狠的点了点头。<p>至于诗道则是微微沉寂,小婵婵这等活生生的出现,犹如传说中的雕像一般,让他也是震动,只是他忍住了所有的疑惑,终究没有开口。
轰!
此时,一道轰鸣随之响起。
这声音,震动了此片区域。
而后便是看到一个庞大的身躯,犹如巨擘一般,站在了林焱的身前。
“古兽族?”盯着这如山般的庞然大物,林焱的眉头也是微微一皱。<p>这乃是古狮一族,只是其身上的那等气息已然变为了魔气。
他已然成为魔石的傀儡!
吼……
这古狮嘶吼一声,金色的毛发顿时升起,直接飞跃而出,犹如利剑一般向着林焱而来,单纯这等力量,便是让林焱脸色一变。
这可是半步天皇之力!
林焱,可难以抗衡!
此出手之下,并非魔气袭来,若是轰击在林焱身上,非死即残!
这也让林焱神色凝重,准备将那龙图阵法展现而出。<p>“此地无人,先用我的力量快速解决这战斗吧!”诗道的声音顿时传入林焱的脑海之中。
闻言,林焱也是点了点头。
嗡!
在深吸了一口气后,林焱全身金光璀璨,直接动用了诗道那一道魂魄内的力量,顷刻间气息暴涨,而后猛然出手,狠狠的向着那古狮轰击而去。
砰……
一道刺耳声音传出,让这片区域都是微微一震。
那古狮的身躯都是被轰飞而出,而后林焱直接凝神之下,在拥有了这等力量,宛如天皇一般,催动四周阵法,生出惊人之威直接萦绕在了古狮的身周。
此等阵法之下,直接将这古狮湮灭。
而后林焱带着小婵婵身影一动,便是向着那万古峰而去。
在万古峰内,修炼者汇聚极多,他们望着下方一切,脸色骇然到了极点。
玄月堂与岳寰相继出手,虽是斩杀了不少被魔化的修炼者,但根本没有改变这战局。
万阵山,浩瀚无尽,乃是三界外极为强大的一方势力,到了如今,面对着魔石竟是毫无还手之力?
“看来,要动用我万阵山真正之力了。”深吸了一口气,玄月堂开口,“只是……”
话语落下,他看向了不少天亘界域的修炼者。
这一眼,冷凝到了极点。
“对于天玄大陆、星空古域的修炼者,我可以出手,这天亘界域犹如蝼蚁草芥,想让我来出手?”玄月堂不屑。
这话语,使得天亘界域的修炼者面色绝望至极。
“此等阵法,在万古峰的另一峰顶之上。”玄月堂开口,“诸位且随我上封顶,至于这些人……便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话语落下,玄月堂、岳寰等人身影一动,直接向着那万古峰的另外一个封顶而去。
天亘界域的修炼者顿时间被留在了这里,这也使得天亘界域的修炼者只能叹息不止。
“若想活下去,只能一战,尔等还没看明白吗?”牧战冲着这天亘界域的修炼者一吼。
闻言,不少修炼者开口道:“没错,与其等死,不若一战!”
轰隆!
顿时间,这些天亘界域的修炼者都是将那力量爆发。
而此时,还有一些天亘界域的修炼者看向那另外一个峰顶道:“我……我也有传承,我传承也来自天玄大陆。”
话语落下,他骤然一动,向着那一座峰顶而去。
这也使得不少修炼者愕然,没想到到了现在,还有不少修炼者掩藏自己的传承。
不过在这修炼者踏入那一座峰顶后,便再无人开口。
至于诗婳,则是被留在了有着万古杀阵的这一座山峰之上。<p>甚至玄土更是看着她,目光流露出冷冽之色。
这是让她与天亘界域的修炼者一般,在此等死!
而身在另外一个峰顶之上,玄月堂看向岳寰道:“岳先生,这一次还望一同出手,这一处阵法,单纯依靠我一人之力很难爆发出强大威能。”
“好!”岳寰神色凝重,点了点头。
轰……
话语落下,两人站在前方,瞬间将自身魂力展现,而后众人凝神,更是在他们的脑海处看到了一颗犹如太阳般的光华。
“魂阳!”
“这不止一颗,还有一颗!”
“两颗魂阳!”
望着这等一幕,很多阵法师彻底拜服。
在这天下间,又有几人能够凝聚出两颗魂阳?
哪怕是亿兰,也是心中敬畏万分。
在这等之下,那魂力强大到了让人魂魄都悸动的地步,随后两人出手,合力凝聚一道符文,当这符文出现之后,直接使得这峰顶之下光芒璀璨,符文瞬间出现,而后向着天穹刺去,要将这四周的魔气尽然消散。<p>其阵法之内的力量,更是向着山下那些被魔化的修炼者而去,不少被魔化的修炼者瞬间湮灭,直接而死。<p>甚至,更有一道力量冲向魔石。<p>但魔石却冷笑一声,随手一挥,顿时间那两位古魔皇便是站在了魔石身前,同样的凝聚出一道符文,直接使得这整个万阵之地都是随之颤动,而后将岳寰、玄月堂的力量抵抗而下。
“这……”<p>望着此等情形,玄月堂、岳寰彻底脸色大变。<p>“不过是两位古魔皇而已,但刚才那气息……他们……”
“他们……已然在整个万阵之地内凝聚了符文,形成了一个集结万阵之地的巨大恐怖的阵法!”
无论是玄月堂还是岳寰,都清楚……他们低估了这魔石,此次……就算是他们,怕也是要在此地喋血!
“褚公无需多礼。”薛贵妃嘴角挂着浅笑,继而看着余乾,“文安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如今将要嫁人,本宫多般不舍。
想和余驸马聊两句,可否?”
“自然。”余乾恭敬作揖,“是微臣的福分。”
薛贵妃颔首,然后转身离去,“跟本宫来罢、”<p>余乾小声问着顾清远,“顾老这什么情况啊?我该说什么?”
“薛贵妃问什么,你就答什么,没什么好担心的,去吧。”顾清远从容的说了一句。
余乾倒也放下心,暂时不做多想,跟着就走了上去。身后的公孙嫣便将视线默默放在余乾身上。随时注意情况。
薛贵妃直接将余乾带到了正堂右侧的栏杆处,这才停了下来。
外头点满了灯座,是一片小花园,阵阵清香穿堂进来。
余乾和这位薛贵妃保持了一个十分得体的距离,恭敬的看着对方。心里同时泛起了嘀咕。<p>什么看文安长大,这种鬼话余乾怎么可能相信。
在宫里,亲生骨肉都不一定有感情,更何况是这种有利益敌对关系的人?
韦贵妃是贵妃,薛贵妃也是贵妃,再往上就只有一个空着的皇后位置。<p>一眼就能看出是利益敌对关系。余乾心里盘算着对方这时候找自己来干嘛,同时心里措辞,打算装傻,一问三不知就成。别说错话就行。
两人就这么对站了好一会,最后,薛贵妃先徐徐开口。
“文安真的是找了个好驸马。”
“娘娘谬赞,臣惶恐。”余乾谦虚道。
“文安虽然自小受宠爱,但是性子温良,可能有的时候会有些小任性,还请驸马多担待。”薛贵妃继续说着。
余乾保证道,“多谢娘娘教诲,微臣定然呵护文安。”<p>接下来,薛贵妃连着就是对李念香的一通好话和饱满的不舍之情,搞的余乾有点懵。
这娘们看着难道真的只是单纯的喜欢李念香?
下一秒,余乾就直接否了这一点。
薛贵妃眯着她那狐媚眼,轻声问道,“驸马可有想过自己为何会收到成为驸马的圣旨呢?”
余乾心中一凛,面上除了尊敬再无无任何表情的说道,“陛下的圣旨自然有陛下的深意,我这个做臣子的遵守便是。”
没等薛贵妃挑出话茬,余乾直接继续补充道,“说老,微臣倒是感谢陛下的旨意。微臣爱慕文安公主已久。
这道圣旨却是下到了微臣的心里。”
薛贵妃饶有兴趣的看着俯身作揖的余乾,正欲再问话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看见韦贵妃和李念香一同朝这边走来。
她便直接轻声说了一句,“你的赐婚旨意是代王和韦贵妃一同求来的。本宫只是想告诉你,知人知面不知心。”
余乾深深埋首,不做回应。
薛贵妃淡淡一笑,轻拢衣袖,闭口不语。<p>“不知妹妹找驸马何事。”走过来的韦贵妃直接笑着问了一句。身侧的李念香则是朝薛贵妃行礼问安。
“没什么,想告诫一下驸马对咱们文安好些。毕竟我是看着文安长大的、”薛贵妃轻轻掩嘴笑着,小女人味十足。
“原来如此。”韦贵妃亦是笑着,而后看向余乾道,“驸马,还不多谢薛贵妃的教诲?”
“微臣谢过薛贵妃教诲,薛贵妃所言,微臣铭记在心。”余乾再次深深作揖。<p>“如此甚好。那本宫也不多叨扰了。”说完,薛贵妃便施施然的离去。
韦贵妃若有所思的看着对方的背影。
她是李念香喊过来的。刚才在和别的公主聊天的李念香注意力一直有放一些在余乾身上,见他被薛贵妃单独叫走如何不急。
她娘亲本就和薛贵妃是最不对付的,之前自己的婚事就是那薛贵妃横插一脚,建议了很多驸马选项。
韦贵妃这才主动向陛下建议余乾。<p>对这个差点毁了自己一生姻缘的女人,李念香怎么可能会有好感。
但是她的身份又不适合出面,只是匆匆的把自己的娘亲喊过来镇场子。<p>“驸马,方才薛贵妃同你说了什么。”韦贵妃轻轻笑着,问着余乾。
余乾如实回道,“方才薛贵妃细数文安的好,让我好生待文安。”
“哦?驸马以为如何?”韦贵妃挑眉问道。
“小婿以为极是。”余乾认真且笃定的回道,“对文安好,是小婿一生的职责、”
一边的李念香听到余乾这毫不掩饰的话略显羞涩的低下头,老油条韦贵妃却半点不为所动,只是继续问道,“还有嘛。”
余乾毫不犹豫的回道,“有些话,微臣说出来有些僭越。但微臣是娘娘的女婿,更不该欺瞒娘娘。
方才最后,韦贵妃突然问及小婿是否知道为何陛下要赐婚。而后又给出答案说是娘娘和代王的建议。”
对余乾这种大不敬的话韦贵妃丝毫没有动容,反而对对方的坦诚表示认同,因为她之前也和余乾挑明过这件事,
韦贵妃语气缓和,面带微笑的问道。
“驸马以为如何?”
余乾抬头,直视韦贵妃,如常道,“小婿愚钝,但只是知道一个道理。我既和文安结为夫妻。那就是娘娘和代王的家人。
薛贵妃的任何话我都不敢苟同。只想陪着文安好好的走下去,然后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对于这个答案,韦贵妃保持沉默,最后展颜道,“驸马有心了,我还有人需要打招呼,就先走了。
你和文安好好收拾一下状态,陛下再等会就到了。”
“是,娘娘慢走。”余乾恭敬作揖,目送对方的背影。
待韦贵妃走后,李念香也就陪着余乾留在这边,这里是个稍稍安静的所在,就他们两人在这。
“念香,还是你机智,直接把咱们母妃搬过来。”余乾很是欣慰的看着李念香。<p>对于余乾这种不着调的称呼,李念香早已无奈了,也懒的去纠结什么。只是说着,“以后离那薛贵妃远一些,她人不好。”
余乾倒是来了兴趣,“这薛贵妃什么来头啊?”
李念香回道,“倒是没有什么来头,她是薛家的,家族势力也算蛮大的,她父亲现在身居要职。”<p>“她人怎么个不好法?”余乾问道。
李念香愤愤道,“之前给我乱做媒,差点气死我了。”
“竟有这事?”余乾瞪大眼睛,亦是愤怒道,“那可真是不共戴天了。我以后得离她远点。真是不知羞耻。”
“慎言。”李念香赶紧紧张的伸手捂住余乾的嘴。
余乾眼神揶揄的看着对方,反手握住对方的手腕,轻轻的在其掌心亲着。
感受到掌心处传来的温热和酥麻感,李念香顿觉脸红,身子发软的同时又对余乾的胆大包天感到万分的无奈。
他怎么可以这样!
每次都敢做出这么大胆的事情。
但是同时,李念香也真的是喜欢极了这样肆无忌惮的余乾。
或许也正是因为余乾的这种肆无忌惮,她才会这么快的坠入爱河。
“大庭广众,成何体统!”李念香用尽最后的力气抽回右手,板着脸说着。
“无趣。”余乾撇撇嘴,“没人看这边的,放心吧。”
“这种场合还是要端庄一些,让人揪着把柄不好的。”李念香又说了一句。
“知道了。香香。”余乾笑着。<p>李念香又开始扭捏起来,对着称呼极为不适应,她怒瞪余乾,来消除这种不适应,最后顿了一下,问道。
“余乾,刚才薛贵妃的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是问关于你娘亲和代王劝陛下赐婚一事?”余乾问着。
“嗯嗯。”李念香点着头。
余乾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抓着李念香的手腕,然后在栏杆边上的横出来的木板上坐下。
这才徐徐说道,“其实,这件事对我来讲自然是极欢喜的。因为我能娶到你。我血赚,一点亏损都没有的。”<p>正收好心情打算听余乾认真回答的李念香,在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又好笑又感动。
她晃了晃余乾的手,“说正经的。”<p>“这就很正经了啊。”
“别闹。”<p>“好好,说正经的,”余乾收敛起揶揄的笑容,说道,“其实这件事真没有什么的。事情发生了,就向前看就是了。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你娘亲和代王选了我当驸马肯定有他们的考量。但是无论考量为何,在我和你成亲的这一刻,就已经不重要的。<p>这种羁绊是我避不开的,以后代王或者是你娘亲无论做任何事,我都避不开。
但是我想跟你说的是,有些事,我们得避开。
倒也不是说避开,应该要多些斟酌。<p>我们构建的是我们自己的家庭,以后我们有自己的孩子,更多的是为我们自己的小家考虑,而非大家。<p>你明白我意思嘛?”
这个答案在李念香的意料之中,但是在听到这一点的时候,她还是心思有些复杂起来。
最后,她直接紧紧的握住余乾的手,“嗯嗯,我明白的。我知道该怎么做到。”
余乾轻轻笑了笑,伸出左手,轻轻的掐着李念香的小脸蛋。
感受到余乾的爱意,李念香很是恍惚,她突然问道,“余乾,你说,我们成亲以后,那日子会以怎样的方式过下去呢?”
“到时候就知道了,我现在跟你任何讲解都没有意义。”余乾继续掐着对方的脸蛋,“生活是要用眼睛来看的。”
“切。说的好像很有经验一样。”
余乾莞尔一笑,不再纠结这个话题,就这么和李念香一起安静的坐在着。
鼻尖嗅着花草的芬芳,心跳感受着彼此。周围的热闹和他们无关,世界只有彼此。
一种由心的安宁。
李念香很喜欢这种感觉,低头看着自己那和余乾紧握着的手,心中无比安宁。
就算余乾打算继续调戏一下李念香的时候,一位长眉大耳的老僧人朝他们走了过来。
是白马寺的空如。
余乾赶紧站了起来,双手合十问好,“小子见过大师。大师你怎么来了?”
“见过大师。”李念香也站起来问好着、
空如轻轻笑道,“贫僧和文安公主相识多年,又和小友相熟。你们二位伉俪的晚宴,贫僧自然就想着来祝福一下。”
“多谢大师。”李念香双手合十,很是虔诚的顿首。
她在白马寺抄写了那么多本经书,基本都是空如负责接待的,放眼整个白马寺,李念香最熟的就是空如。
“小子也多谢大师的祝福。”余乾爽朗笑着,“不知大师给我们夫妻二人准备了什么好贺礼呢?”
李念香懵了一下,顿时就急了。
你向别人要贺礼无所谓,向个一贫如洗的出家人过分了嗷。
她直接朝余乾说道,“说什么呢,大师是出家人,哪有那么多的规矩。”<p>余乾一怔,急忙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大师别误会,我以为是习俗,方才别人都送了,我就顺口说了一句。抱歉哈,大师。”
空如表情起初也是愣了一下,他确实是空手来的,没想到需要在宴会上送礼。
可是这李念香提醒,余乾解释,让自己不得不在意这点。
这两夫妻在这唱双簧呢吧?<p>他虽是看破红尘的出家人,但也是要面子的。人一口一个大师喊着,不送点什么确实说不过去。
空如上下摸了摸自己那朴素的僧袍,歉然道,“贫僧倒是忘了带贺礼了、”
“这样吧。”说着,空如就取下手腕上的一串黑色佛珠递了过去,“这佛珠虽只是用普通灵木所制。
但也跟了贫僧多年,也算是有几丝灵性。大的作用不敢保证,但随身携带的话可百邪不侵。普通妖鬼更是难近身。”<p>余乾心里其实有些失望的,他本来就是最不怕普通妖鬼的那些人。<p>但是面色上自然不会显露出来,笑着接过佛珠,“多谢大师的贺礼。我替文安谢过大师了。”
余乾直接将手串放到李念香手里,说着,“贴身收好。”
“你带着。你平时处理那些妖鬼案件的时候也多些保障的。”李念香摇头拒绝。
余乾大义凛然且深情的说着,“你能安然无恙就是对我最大的保障。收好!”
根本就不容李念香拒绝,余乾直接板着脸让前者收下。<p>借花献佛这种事,余乾干的不是一次两次了,熟的很。再说了,他是真心想送给李念香的。
李念香脸上全是感动,心里只念着余乾对自己的好,半点不想送佛串的人。<p>空如脸上始终挂着祥和的笑容,看着这对璧人。<p>“大师,刚才在宫门都没看你,你什么时候来的?”余乾好奇的问了一句。
“我都在宫里。”空如回道。
余乾一怔,“难道大师从我们上次相见那一次后,便一直都在宫里嘛?”
“却是如此。”空如点着头。
余乾倒也没敢继续追问这空如一直猫在皇宫里算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十有八九也能猜到和那位月华居士有关。
那位二品鬼修大佬一直对皇城内的那个什么禁地抱着心思。空如在这估计就是一直守着压阵。
余乾现在哪里敢问这些天人想搞什么飞机,肯定躲的越远越好,不能瞎掺和的。
这时,门口处传来了骚动。现在是辰初时分。差不多是宴会开始的时间。
余乾循声望了过去,是天子李洵走了进来。
一身淡黄色龙袍的李洵脸色挂着依旧温醇的笑容,右侧紧随着的是便是韦贵妃。今晚便是他们二人主持晚宴。
余乾和李念香停下了跟空如的闲聊,朝天子走了过去。
“微臣见过陛下。”
“文安见过父皇。”
余乾和李念香两人朝李洵恭敬行礼问好。
李洵先是虚扶起李念香,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而后才将视线看着余乾,轻轻的嗯了一声。
余乾这才抬头,侧身在天子身后站立。
李洵将自己的视线缓缓的在其他人身上流转了一下,朗声道,“今晚宴会是朕替文安公主和余驸马举办的驸马宴。
诸位无须客气,落座便是。”<p>“臣,恭贺公主和驸马喜结连理。”一群王公贵臣们起身喊了一句,这才在各自的位置前落座下来。
李洵摆着大步走向主位上,他的长桌摆在高出地面一截的台面上。韦贵妃在她的右侧坐下。
再往下一点就是分开在两侧的两个独立小桌。
余乾坐在李洵这一侧,李念香坐在韦贵妃的那一侧。
台面之下,便是按地位排开的诸多小桌。这大齐实行分餐制,还是非常不错的。<p>余乾端正坐姿,目不斜视,他还是有点小紧张的。
下方全是大佬,视线大多都在自己身上徘徊。大佬们的注视,不紧张才怪。<p>等现场所有人落座清楚后,礼部侍郎宫庭之站了起来,手里捧着一卷帛书。他先是朝天子李洵俯首作揖,而后朗声诵读。
“今,陛下设驸马宴,是为文安公主和驸马余乾......”
宫庭之声音清朗,传遍正堂,无非就是一些歌颂檄文。礼部的人在这种场合也就是干这个的。
冗长乏味,念了足足有小半个小时。
不得不说,古人的耐性就是足够,满堂大臣愣是没有一个显现烦闷,全都聚精会神的听着人宫侍郎吹天家的彩虹屁。
最后,宫庭之念完落座,李洵这才举杯淡淡笑道,“文安是大齐的长公主,自小就陪伴在朕左右。
现得以定下终身大事,朕倍感欣慰。
诸位且随朕共饮一杯,以贺此喜事。”
“臣恭贺文安公主同余驸马喜结连理。”下方又开始了复读机行为。
余乾和李念香赶紧站起来,举杯微笑的迎接这些人的祝福。
双方客套完毕,接下来便开始了正式晚宴,筵席如流水,一道又一道精美的菜品被一一端了上来。
偌大的正堂中间开始载歌载舞。气氛很快就热烈起来,文臣武将三三两两的各自闲聊攀谈。
余乾坐在这上面体态拘谨的跟傻子一样,脸都他吗的要笑僵了。
对他来讲,他最烦的就是这种超级无用的社交场所,尤其还是自己为主角。
但是没办法,这种宴会没有还真不行,只能慢慢的熬就成。
还好今晚只是天子名义的驸马宴,余乾倒也不用打圈敬酒。
一场宴会便就这么的在巳正时分完美结束。那些个大臣接连告辞离去,余乾和李念香则是站在门口一个一个的点头致意,送走他们。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偌大的正堂只剩下天子和韦贵妃两人未走。
余乾乖乖的束手而立,但是,他想象中的天子训话倒是没有发生。
李洵只是走到他的身边顿住一会,然后只说了一句:早些回去吧。
之后,他便带着韦贵妃先行离去。
余乾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有些诧异的看着李念香,但是也并未问什么。
李念香显然看出余乾的疑惑,只是摇着头道,“父皇的行事很多时候我也不甚明白,他方才没说便没说,不用放在心上。”<p>“好的。”余乾露出笑容。
看着四下无人,李念香沉默了一下,小声道,“我们也走吧。”
“好的。”余乾没起色心,林公公就在不远处候着呢。
两人也踏步离去,林公公带了两个小太监帮忙抬着余乾刚才收到的贺礼一起出宫去。
出了宫外,李念香就上了马车,在熙熙攘攘的仪仗队的拥护下离去。下次见面就只能等到大婚之日了。
“林公公,有劳你一直帮忙看东西了。”余乾对林公公抱拳感谢道。
“驸马客气了,这是奴婢应该做的。”林公公笑着说道,“可要奴婢帮驸马把东西送到府上?”
余乾道,“不用,我自己带回去就行,林公公就先行回去吧,一切有劳了。”
“好的,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林公公让人箱子放下,便折身回了皇宫。<p>箱子虽然重,但对余乾来说并没什么,他单手就轻轻拎了起来。早知道就把储物手镯带上。
大理寺的其他人也都各自离去了,就剩顾清远在马车那边等着余乾。
当看见余乾那么大一个箱子走进车厢的时候,顾清远满头黑线。
刚才余乾好李念香在那强行收黑贺礼的行为他是看在眼里的,又无奈又好气,他不知道是怎样的环境才会培养出这样的年轻人来。
明明才十九岁,捞好处的手段就出神入化。
“小子,我劝你收敛一些,不义之财尽量少拿。”
“好的顾老。”余乾乖巧保证道,“这只是大家的热情,我实在是无法推拖的。以后不会了。”
顾清远嘴角抽了两下,他知道余乾根本没把自己的话放心上,无奈的让人驾车回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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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老叔这条命就卖给你了,任你驱使。”
王道远笑道:“我要你的命干什么,只希望家族能多几个人能修炼到紫府乃至金丹。
可不想几百年后,身边连个熟悉的人都没有。”
说罢,随着五叔公走到洞府外。
此时,整个玉泉峰被笼罩在一片水蓝色的光幕中,上空玄武虚影已经出现。
五叔公守在洞府门口,王道远盘坐在玉龙泉北岸。
白虎刃也已经招出来,横放在两膝上。
白虎刃上并没有丝毫灵力波动,看起来好像一柄普通的铁剑。
身前防着一张一尺见方的矮桌,桌上防着一个茶壶,四个茶杯。
一个时辰后,十二叔的洞府中,传出一阵神识波动。
很快,洞府上空开始出现紫色光芒。
开辟紫府时,出现的紫色光芒分外耀眼。
而且,这紫光对妖兽有极大的吸引力。<p>玉泉峰距离天斩山脉外围边界有两千里左右,陆生妖兽不可能看到紫光,但妖禽就不一定了。
半个时辰后,东方天空中出现一只二阶上品鹰类妖禽,向玉泉峰飞来。
这妖禽速度极快,没过多大功夫,与玉泉峰就只有三四里的距离。
九姑那边已经操控玄武虚影,准备发动攻击。
王道远根本没看妖禽一眼,右手端起茶杯往嘴边送。
左手并剑指,在白虎刃上轻轻拂过,一道耀眼的银色剑芒飞出。
为了避免干扰到十二叔,白虎刃并未散发出气势。
剑芒闪过,白虎刃依然如同普通铁剑一般,朴实无华。
剑芒穿过妖禽的身体,继续向前飞,直到与王道远之间的距离超过十里,才完全消散。
被剑芒穿过之后,妖禽继续向玉泉峰飞了三十多丈,然后身体分成两半,向下落去。
此时,他右手端着的茶杯刚送到嘴边。
释放神识之力,操控防御光罩的水灵力,在空中写道:擅闯者死。
玉泉峰周围,有不少围观的散修。
毕竟,他们没有开辟紫府的心得,只能抓住这难得的机会,观看其他修士开辟紫府。
这也是他们了解紫府境界的重要途径。
看到王道远喝茶的功夫,就斩杀了一头二阶上品妖兽,众散修都是一阵心惊胆战。
自觉地向后退,离开王道远十里范围内。
王道远剑芒的杀伤范围就是十里,继续呆在十里范围内,他们自己也觉得没有安全感。
一名散修说道:“传言王家的王道远开辟紫府,实力极强。
日前在百川湖东岸,与一头三阶下品金纹虎争斗,并将其斩杀。
我以为只是传言,今日才知传言非虚。”
又一名筑基九层修士说道:“传言他用金纹虎修炼法术,仅用一道神兽白虎虚影,就与其战斗一个时辰。
后来,有其他三阶妖兽靠近,他仅用十几息时间,就斩杀金纹虎。<p>这实力,远胜一般的三阶下品妖兽,恐怕不逊于一般的紫府中期修士了。”
众人深以为然,再次向后退出一段距离。
没过多久,两人一前一后,御剑从正南方向而来。
见玉泉峰外围观的散修都不敢上前,两人也没有继续上前。<p>御剑呆在众散修后面,笑道:“清璃坊市镇守使杨勇,听闻王家有人开辟紫府,特来护法。”
王道远拱手道:“感谢杨老祖前来护法,还请入内一叙。”
杨勇自然知道这是客套话,摆手道:“不必客气,王家有两位紫府护法,老夫在阵外就行。
待守业小友开辟紫府成功,老夫再入内不迟。”
杨勇身后跟着一名中年模样的修士,正是杨玉麟。
此时,杨玉麟也已经有筑基九层的修为了。
连杨勇来了都客客气气的,其他筑基散修更不敢放肆,又向后退了一段距离。<p>两个时辰后,紫光凝聚成一颗龙眼大小的紫色圆球。
圆球吸收紫光,不断变大。
到了直径七寸半时,才停止变大。
十二叔天赋极佳,按说应该百余岁就能开辟紫府,现在一百五十多岁才开辟。
王道远以为他修炼出了什么岔子,现在看来,这是厚积薄发。
很多天灵根开辟紫府时,紫府雏形也不过七寸多点。<p>紫府雏形大小,对紫府境界的修炼,有很大的影响。<p>此时,一股精纯至极的黑色水灵力凭空出现,化成一条黑龙。
黑龙绕着紫府盘旋,发出阵阵龙吟之声。
玉龙泉中,一条条清江鲤纷纷跃出水面,朝拜真龙。
王道远注意到,一条二阶下品清江鲤,居然只有不到二尺长。
想到太公生前对自己说的,龙鱼的前身是一条仅有一尺长的二阶清江鲤。
这条清江鲤也是十分不凡,说不定也是异种。<p>他神识扫了一下外面,发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紫府异象上,也就放下心来。
没有再去过于关注清江鲤,在自家地盘里,也不怕它跑了。
阵法外面,杨勇感概道:“传说玉泉真人的紫府异象,就是一条黑色水龙。<p>守业小友能有如此紫府异象,前途不可限量。
玉泉真人的紫府雏形,据说也只有六寸多,远不如这七寸半紫府。
看来守业小友的根基,比玉泉真人还要扎实啊。”
黑龙渐渐缩小,化为龙纹,铭刻在紫府雏形上。
随后,一个人形灰雾团,从洞府之中走出。
渐渐缩小到七寸半高,向紫府走去。
来到紫府前,灰雾小人盘膝坐下。<p>十二叔一生放荡不羁,对功名利禄都不感兴趣,这种人想有心魔都难。
心魔劫对他而言,应该不是问题,更何况还有玄冰玉髓在。
果然不出所料,灰雾小人坐下不到十息时间,就起身向紫府走去。
紫府上也开辟出一道门户,灰雾小人进入紫府。
如此短小无力的心魔劫,也真是罕见。
灰雾小人进入紫府后,紫光消失,紫府也缓缓落下。
人群中一名白发苍苍的筑基巅峰修士感叹道:“一百多年前,王家还是一个只有一名筑基修士的筑基家族。<p>外有强敌梁家打压,家族内也是入不敷出,靠卖产业维持,大家都觉得王家撑不了多久。<p>现在,王家已然一门三紫府,在天斩山脉范围内还有大量产业。
反倒是盛极一时的梁家,沦为筑基家族。
高岸为谷,深谷为陵,真是世事无常啊!”
三个时辰后,一股强悍的神识波动席卷开来。
这神识波动,已经超过大多数紫府初期修士了。
这是魂魄被蕴养成神魂的标志,随后,一个直径三百余丈的水蓝色灵气漩涡,出现在十二叔洞府上空。
两个时辰后,漩涡消失。
十二叔走出洞府,向空中的杨勇拱手道:“感谢杨长老前来护法,还请入山一叙。”
众散修看完热闹,也不再停留,纷纷散去。
九姑也关闭玄武御水阵,杨勇带着杨玉麟落到玉龙泉畔。
蜀绣虽然花痴,但她脑瓜子可不笨,少女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喜欢的男人还没有到那种会主动找自己聊天的地步。
蜀春秋看女儿表情不对:“这是什么表情?他去找你你还不开心?不过下午的时候苏河跟我说,你跟他吵架了?有这回事?”<p>蜀绣整个人一愣。
“吵架了?没有啊,苏河哥哥今天下午..”
忽然,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抹讨厌红衣。
宁红叶!苏河哥哥不是去找我,他是去找宁红叶了!
少女将手里的饭盒迅速递给蜀春秋。
“爹爹我回去一趟!”
“啊?嗯行,那我还用在这等你吗?”他望着女儿奔跑的身影,见到对面没回话,低头看看手里的饭盒,提醒道:“这些菜爹吃了啊,要不然等那小子回来,菜都凉了!”<p>蜀绣回头看了蜀春秋一眼:“你吃吧。”
少女回山的路上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一路狂奔,蜀春秋的那句吵架了,真是让蜀绣的心变得无比慌乱。
她怎么就忘了,今天上午自己对着师父说了那些与苏河哥哥有婚约的话后,苏河哥哥会回去跟宁红叶解释清楚!
自己真是太自以为事了!以至于完全忘记了眼下的宁红叶并非跟之前的她一样,对自己完全没有威胁。
在苏河哥哥这件事上,她的优势明显是大过自己的!<p>少女一路小跑回到后山菜园的时候,她意外的看到院子里的宁红叶正蹲在一个小木盆前。
慢慢洗着头上的三千青丝,那些乌黑亮丽的发线顺着肩膀垂落下来,被清水浸泡。
木盆里还有一些云山宗特有的带着香味的花瓣做点缀。
虽然眼下环境漆黑,但蜀绣很确定宁红叶身边并没有其他人。
她看了宁红叶一眼,目光并未多做停留,便赶紧跑进菜园的老竹屋,往里面寻找心爱的男人的身影。
可惜屋里什么都没有,难道苏河哥哥没有?亦或者已经回去了?<p>蜀绣疑惑的走出屋子,看着蹲在院子里的宁红叶。
还没开口,宁红叶却很轻柔的说道:“你是来找苏河的吧?他回去外门了,现在应该已经到了。”
蜀绣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愤愤的走到宁红叶身边:<p>“你胡说,我刚刚就是从外门回来,路上明明没碰上苏河哥哥!”<p>宁红叶微笑的看了眼蜀绣,或许这位向来骄横无比的少女,也察觉到了今天自己那默默无闻的二师姐好像有什么不一样。
只是这种不一样的感觉,她说不出来。
“你当然碰不到,他是从小路回去的。”宁红叶用木勺装满水,慢慢淋着头发,语气温柔。
蜀绣气息却变得慌乱,她眉头越发紧致。
只盯着宁红叶那修长的手指不断攥着长发上挂满的清水。
宁红叶:“你怎么不问问我,我为什么这么清楚?”<p>她看着蜀绣,一字一句,没有任何情绪在里面,却仿佛一把把刀子插在她心上:“因为你的苏河哥哥今晚是特意来找我的。”
“他..”蜀绣鼓起勇气:“他找你做什么?!”
宁红叶笑了一下,她拿起木桶外的毛巾将头发慢慢擦干,脸颊稍显红晕。
“他说他喜欢我。”
这一刻,那娇小少女的心宛如被长剑穿过,一股剧痛从心头传遍全身,若不是因为不想在这个女人面前丢脸,怕是现在她连站都站不住了。
宁红叶见到蜀绣这难受表情,心中竟莫名感觉舒畅。
擦完头发之后,宁红叶端着木盆站起来,与对方对视。
“蜀绣师妹今天的话很少啊,我原本还以为你会继续问我,我有没有答应他呢。”
蜀绣慢慢攥紧拳头,手指的关节都因为用力而变得发白。<p>宁红叶看到了她攥紧的拳头:“也是,答应不答应的其实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在后山山顶守着师父连婚约那种谎话都编了出来,却依然没有留住他,你猜这是为什么?”
宁红叶向前走了两步,两女几乎身子只差一个拳头就贴在了一起。
她能看到这个向来自傲的天才少女,眼里好像有些红色,她很难过。<p>宁红叶慢慢说道:“因为她压根就不喜欢你!他是我的!”
她笑了一下,语气变得冷了些,低头看着这个比自己矮上许多的漂亮师妹:“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呢?虽然你们都瞧不上我,可我却一直都是低头看你们的。”
宁红叶转头,无视蜀绣一样,将木盆里的水顺着蔬菜的地一点点的浇灌进去。
长出口气:“真不知道这么多年我都是怎么过来的,虽然平时装做不经意,但其实每次你们拿我开玩笑,把我当笑柄的时候,我心里真的很难过,
我并没多少自信,因为从小到大,我就从没有一样属于自己的东西,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了。”
宁红叶语气带着无奈,悲痛,却又在转瞬之间欢快起来。
“直到遇到了他,原来这就是天无绝人之路,与他相比,的确,你们从我身边抢走的那些东西又算得了什么?”
宁红叶舒展开漂亮的长眉,眼前仿佛凝聚出一副容颜。
平静的说:“这种感觉真好,让人想要一直活着。”
木盆里的水浇完,宁红叶将木盆放回老竹屋角落,然后回到蜀绣身边。
“蜀绣师妹,你现在是不是不太好受啊?因为你喜欢的男人刚刚还在抱着我,亲口对我说..”
蹭的一声!
寒芒在月光下顷刻间出窍,长剑比在宁红叶的脖子上,因为距离贴的太近,甚至还割出了一点点的血痕。<p>可宁红叶此刻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反而是高兴。
她是真的高兴,毕竟这次她不急,是对方急了。
蜀绣恶狠狠的道:“你在找死!”她眼睛发红,有泪水在眼眶里面打转:“苏河哥哥早晚会喜欢我的,早晚会的!”
宁红叶冷哼一声,随后质问:“你敢杀我吗?杀了我苏河他会恨你一辈子,就说我脖子上的这一抹剑痕,明天你就会看到你的苏河哥哥在这里关心我,而不会跟你说一句话!”
蜀绣听到此话手臂有些发软,宁红叶便伸出手指捏住蜀绣比在她脖子上的剑身,用力的下压推开。
少女蜀绣发现今天的宁红叶力气好像比自己大上不少。
还是说,是自己的力气变小了?<p>“我上次不是跟你说,我要拿宗门大会的四强吗?还说什么要死要活的话,我现在改变主意了,这次的比武大会我非但不会死,而且还要拿冠军!要让你们把师姐这两个字叫的明明白白。”
宁红叶伸出手,蜀绣竟然下意识的有些害怕,却是女人用手指擦了擦蜀绣的眼泪。<p>柔声说:“别哭,你的眼泪对苏河都不管用,更何况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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