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奕君 32669万字 40061人读过 连载
《江湖夜雨十年灯》最新章节 第39章 第39章<p>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更新中,请您稍后,内容手打更新后,重新刷新本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最新章节: 第521章 雪族四公主 ( 2022-05-21 09:37:31)
更新时间: 2022-05-21 07:39:45
如今的修真界与之前大不相同,因为灵力稀薄,加上众多宗门衰落,完全不是曾经的鼎盛状况。
想要恢复,绝非一朝一夕之事。
在这个当口,若是在被魔修像是之前那样大举入侵,那么后果只怕比千年前要更加惨烈。
于是风鸾便对着陆离传音道:“大师兄是何时离开的?”
陆离同样传音回道:“一天前。”
“可曾留下什么叮嘱?”<p>“他给七师伯留下了可以单独传信的腰牌。”<p>风鸾明白柏舟此举是为了稳妥,免得走漏风声横生枝节,便不多问,只管道:“此事务必保密,莫要宣之于口,免得引起恐慌,到时候反倒难以收拾。”
陆离恭声应是。
然后风鸾才再次开口:“继续考试吧,莫要松懈。”
言罢就准备离开去寻裴玞询问详情。
不过在走之前,她犹豫片刻,还是回头看向了晏晏:“随我来。”
晏晏瞬间眼睛发亮,立刻放下了笔,根本不管到底去做什么,就颠颠儿地跟了上去。
陆离见状,虽未阻拦,但还是多问了句:“敢问师尊,可是紧要事?”
风鸾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轻声道:“你七师伯想要寻灵鱼,结果被文鱼听到了。”
陆离:……
他二话没说就表示可以补考,利落的放了人,还主动道:“不如让七川同去吧,他已经安置好了外门弟子,考试倒也可以暂缓,七师伯那里紧要,有他在,若是真的到了必要的时候还有丹药可以保命。”
风鸾一边说着“文鱼倒也不至如此”,一边将晏晏和七川一同带走了。
很快,他们便抵达了云巅。
相较于之前那个看上去只能挡住一道山坳的云层,如今的云巅已经连成一片,覆盖了大片山峦。<p>不仅可以让众多弟子在上面修炼,同时还可以让捡人的外门弟子得到更好更充分地训练。
只看这个面积就知道外门弟子们的步法应该是顶好的,不然根本追不上。
但今日乃是宗门的考试之日,云巅上显得空空荡荡。<p>倒是给灵兽鬼怪留下了空间。
除了当康这种一贯的优等生,或者像是左岫和妩娘这般拥有灵根灵骨的,其他的灵鬼们都没有选择寻常道修的方式,而是各自根据自身的特性另择修炼法门。
今日考试他们大多不用参与,于是便聚在了云巅。
而在风鸾到了的时候,灵兽鬼怪们却没有几个在修炼的,全都昂着脑袋往上看。
风鸾也跟着看过去,便见在空中打得难解难分的文鱼和裴玞。
灵气四溢,光芒耀眼。<p>一时间有些看不清楚具体情形,可是光从那阵仗上来看便知道很是激烈。
风鸾倒也没有上前阻止,而是站在原地安静等待,半点不担心云巅会因此受损。
在十年前,她会停下和柏舟的比试,是因为当时灵脉刚刚恢复,若是再比下去怕是要波及众多。
可现在不同,宗门大阵恢复,哪怕不用结界也不怕会损伤云巅山脉,自然由着他们去。
灵兽鬼怪们也都昂头再看,没有发觉红衣女修等人。
倒是哞哞先一步瞧见了她。
如今的哞哞恢复了原本的形态,除了文鱼以外就数它个子大。
虽然只有一条腿,但是龙身牛首,周身都是凶兽的威压,看上去很是骇人。
四周围的灵兽们都不敢上前,鬼怪也都躲得远远的,显然这些年来没少见到哞哞的本事。<p>而哞哞原本也很自在的趴着,晃悠尾巴,颇有大佬姿态。
可就在瞧见风鸾的瞬间,它“噌”的从云彩上站了起来,想也不想就蹦了过去!
这个举动着实把四周围的灵兽给吓得哆嗦,急忙忙四散躲避,就连鬼怪也努力飘开,生怕被它波及。<p>但哞哞看都没看它们,哐哐哐地蹦了几下之后,最终猛地一用力,直接朝着红衣女修飞了过去!
这让晏晏和七川都倒吸一口冷气。
这要真的压下来,怕不是要把他们变成柿饼子?<p>可是风鸾却表情平淡,甚至隐隐有着笑意,张开手去接。<p>而哞哞在落下的时候也缩小身形,重新变回了之前的毛绒团子的模样,“啪叽”落在了自家主人怀中。
与其他人不同,哞哞从小就在风鸾身边,对于她的闭关出关早就习以为常。<p>虽然旁人觉得这次风鸾闭关十年时间颇久,可在哞哞看来,这绝不算长,只要一切顺利它便能安心。
哪怕刚刚感觉到了风鸾出现在了前殿,哞哞也没有贸然前往。
一直到她前来,确定不会打扰自家主人,哞哞这才飞扑过去,嘴里嗷嗷着:“主人你来啦!我好想你呀!”
风鸾熟练的将它抱住,温声回道:“你不是总说原型太大不方便吗,刚刚怎么舍得恢复了?”
哞哞立刻把撒娇的哼唧给收了回来,昂着小脸蛋,气呼呼道:“自然是为了当老大!”
“哦?和文鱼吗?”
“它一心修炼成人,没空和我抢,是那个大黑老虎!”
风鸾这才想起来宗门内还有一只凶兽墨寅。
虽说夔兽天生是要比黑虎厉害些,但墨寅明显比哞哞更有经验,若是打起来,只怕自家灵宠占不到便宜。
于是风鸾立刻端正了表情:“怎么,它是不是欺负你了?”
哞哞哼了一声:“倒是没欺负,就是总和我比。”
风鸾以为他们打架了,便问:“比什么?”
哞哞又扬起下巴,大声道:“比吃饭!”
风鸾:……<p>原本淡淡的火气瞬间散去,她默默转头,然后就看到了晏晏和七川正默默点头。
这让风鸾很是无奈:“这算什么比试?”
哞哞却不同意:“我们凶兽常常是饭量大的就厉害,自然要比,而且,别管是不是比试,反正我不能输!”
晏晏默默补充:“嗯,它们都没输,就是大师兄天天算账,都快把他那个算盘给打出火星子来了。”
……
这一刻,风鸾突然觉得自己收陆离为徒真的是极其英明的决定。<p>而哞哞并没有发觉风鸾的异样,只管继续在女修怀里打滚,看上去很是开心。
风鸾把它抱紧了些,然后问道:“毕方呢?”<p>哞哞回道:“它去丹丘山啦。”
“身体可好?”
“很好呀,要不了多久蛋就能破壳了。”<p>风鸾听了这话,有些感慨:“这里终究不是心魔劫。”
哞哞不解:“和心魔劫有什么关系?”
风鸾一边轻抚它的发顶,一边回道:“若是心魔劫,那么这次孵蛋的就是你了,对了,那里面的你还会用自己的毛做窝。”
哞哞:……?????
而就在此时,裴玞已经和文鱼一起落在了云巅之上。
虽说刚刚的切磋看上去颇为激烈,但实际上,不过是点到为止,一人一龙都安然无恙。
以为天崩地裂,其实小猫推手。
风鸾细细打量,确定自家师兄以及文鱼全都毫发未损,甚至连体内灵气都没有丝毫损耗,这才放下了心,而后在心里轻声道:“经过这些年,文鱼和师兄的关系自然是更为亲厚,刚刚着实是我多虑了。”
可系统却小声嘟囔:【不应该啊……】
任务进度条明明在涨,就说明文鱼真的在生气,不至于无事发生。<p>而就在这时,裴玞已经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声音格外温柔:“师妹,我之前着实多心,其实文儿当真如此乐于助人。”<p>风鸾闻言,便看着他问道:“七师兄此话何意?”<p>裴玞一边轻抚文鱼身上的赤红色鳞片,一边温声道:“它主动说要帮我指点灵鱼修炼。”
文鱼轻轻晃了下龙尾,低下头,张开嘴露出了寒光凛凛的尖牙,可声音却格外柔弱温婉:“助人的事情就是文儿的事情,主人放心,文儿不怕累,”声音微顿,“一定会尽、心、尽、力。”
裴玞感慨:“我家文儿就是心善,灵鱼们一定会开心的。”
众人:……<p>它善不善心暂且不知,但灵鱼估计不会多开心。
而裴玞已经重新看向了风鸾,笑着问道:“师妹来寻我所为何事?”
风鸾略略端正了表情:“不知大师兄可有消息传来?”<p>裴玞摇头:“倒是没有,说来也怪,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到了飞花谷,不该一直没有动静的。”
风鸾知道此时耽搁不得,立刻道:“联系大师兄。”
裴玞见她如此,便知道事有紧急,二话没说就带着众人下了云巅,去了僻静处张开结界,隔绝了一切声音和窥视,随后拿出可以单独联络的腰牌,将灵力注入。<p>很快,柏舟的声音就从里面传出:“七师弟?”
裴玞没有开口,而是抬头看着自家师妹。
风鸾也没有迟疑,直接道:“大师兄,可到飞花谷了?”
柏舟先是惊喜她出关,可很快就稳定心神,温声回道:“已经到了,我与华真子同行,他说已经探明此次禁制动摇,问题并不出在修真界,而是妖界。”
风鸾惊讶:“这是何意?”
柏舟解释道:“据传妖界出现了魔修,引得禁制有异,故而此番前来飞花谷,不单单是为了救……嗯,请出冷玉,也是为了邀请空谷仙子帮忙,她与妖界联络颇多,行事也能方便些。”声音微顿,“只是出了些岔子。”
裴玞探头:“何事?”
柏舟叹了口气:“我们到了飞花谷,但是没有找到他们。”
“这是为何?”
“据这里的弟子说,空谷仙子将冷玉请来后就消失无踪,到现在都寻不到人。”
风鸾声音微顿,略想了想:“可问过大弟子云玉茗?”
柏舟回道:“她前段时间便只身前往秘境,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换言之,空谷仙子的所在无人知晓。
这让风鸾蹙起眉头,当机立断:“魔界禁锢的事情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流言伤人,免得引起恐慌,既如此,我这便带人前去与师兄一同寻找。”
言罢,她便放下了腰牌准备离开。
可就在这时,七川主动上前:“师叔祖,我可以一起去。”
风鸾回头看他:“我记得你曾说再也不去飞花谷的。”
七川的眼神飘忽,轻声道:“既然云师妹不在,我就敢去了,而且我可以给哞哞做饭。”
风鸾却不会被轻易糊弄过去:“说实话。”<p>七川见躲避不过,只好坦白:“我以前常常被抓去小黑屋……嗯,做客,所以,没人比我更懂飞花谷的暗室密道。”
风鸾:……
系统:这算不算熟能生巧?
他感到全身酸软,头部胀痛,甚至连眼皮都发沉。
他困难的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破旧的屋顶、老式的木质房梁、以及满布其上的蜘蛛网、甚至还有一个脸盆大的破洞,灰蒙蒙的光线投射进来,让室内不那么昏暗。<p>刚刚苏醒过来的薛畅看了一眼之后又想要沉沉睡去,但他猛然一激灵:我不是被车撞了吗!我没有死?!那我应该是被送到了医院!可这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在医院!……
薛畅越想头越痛,这种疼痛驱走了身上的睡意,他挣扎着坐起来,低头察看自己的身体:四肢齐全、身体没有缺损,虽然全身乏力,但手脚的运动似乎也没有什么障碍,经历了那么大的撞击,身体竟然没有受太大的伤,这简直是一种天大的幸运!
薛畅来不及高兴,很快就陷入恐惧之中,因为他发现自己穿着一件极其破烂的古怪长袍,粗糙的布料上积淀着厚厚的油脂和灰尘,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儿,也不知几个月没洗。更可怕的是这一双手不像是他自己的,右手掌上没有了那颗明显的黑痣,而且手掌关节更为粗大,还有厚实的老茧,手臂上有着不少大大小小的划痕,和他那双皮肤还算细嫩的双手相比有着明显的不同……
薛畅颤抖着双手,将全身摸了个遍,一颗心沉到了谷底:这具身体明显不是属于他自己的!
他用力掐着大腿肉,身体发出的剧痛让他意识到这不是在做梦。
这是怎么回事?……我到底是谁?……薛畅的思绪陷入巨大的疑惑和恐惧中,他游目四顾:这是一个较为宽敞的空间,地上铺着厚厚的灰尘,一片狼藉。正前方的木台上摆放着一尊破损的雕像,彩漆剥落,面目模糊,显得有点狰狞,在雕像脚下摆放着一尊锈迹斑斑的香炉……这显然是一座庙。
薛畅的目光转到自己身后时顿时凝住:一个体型瘦小的男孩同样穿着破烂的衣服,同样有着古代人的发髻,蜷缩着,躺卧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
薛畅心中有满腹疑问,但见这男孩面带微笑、睡得香甜,又不忍心立刻将他唤醒,犹豫了片刻,他干脆以手撑地,慢慢站起身,轻轻拍去手上的灰尘,缓步走到关闭的木门前,费劲的拿开顶门的木棍。
破旧的木门“吱嘎”一声,晃晃悠悠的自动开了门。
尽管薛畅心中已经有了一点心理准备,但还是愣住了。
展现在他眼前的是半人高的密密麻麻的荒草、无数高大粗壮的树木,透过茂盛的树叶,能隐约看到刚刚升起的晨曦,而视线随着地势往前移,看到的却是雾蒙蒙的山岭,找不到一点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的现代都市影子。
我这是重生了?……虽然刚过千禧年,中国的互联网还不是太发达,但网络文学已经开始兴起,一些有关重生穿越的小说开始出现,从小就喜欢看武侠小说的薛畅在工作之后,由于有大把的空余时间,开始沉溺于上网,并且成为网络小说的拥趸,现在眼前的一切不能不让他心生怀疑。
就在他内心情绪激荡之时,前方不远处的荒草丛中传来一阵“悉悉嗦嗦”的低响,借着朦胧的晨光,他看到草丛中有一双发着绿光的眼睛。<p>紧接着他就看到一个毛茸茸的脊背从草丛中露了出来,荒草被分开,一只四足动物钻了出来,站在通向小庙的狭窄小径上。<p>长嘴尖耳、一身蓬松杂乱的灰黑色皮毛……
野狗?……薛畅愣了一下,养过狗的他立刻就意识到不对:和狗喜欢昂头甩尾不同,眼前的这只动物的尾巴耷拉在后腿之间,头颈也向下垂着,看上去像是一条丧家之犬,但那双眼睛异常锐利,透露出一种凶狠,尤其是当它盯着薛畅,略微压低身子,试探性的、慢慢的向前迈步,同时它的嘴皮上翻,露出尖利的獠牙,无声的对薛畅实施威吓。
薛畅吓得一哆嗦,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狼?!”
他下意识的抓紧手中的那根顶门棍,将它横在胸前。
狼突然停止了前移,一动不动的冷冷盯着他。
薛畅从小在城市里平平安安的长大,狼这个生物也只是从动物园和电视中见到过,似乎没什么厉害之处,比起老虎、狮子要差远了,可当这狼真正出现在他面前,即使看起来并不强壮,但它所营造出的可怖气氛却让薛畅心惊胆战,他甚至连动都不敢动,因为他预感到只要自己一动,这匹狼就可能猛扑上来。<p>仅仅对峙片刻,他就惊出了一身冷汗,头部持续的疼痛和肌肉的乏力让他几乎难以支撑身体的站立。<p>那匹狼似乎看出了他的虚弱,又小心翼翼的慢慢向他靠近。
在这危急的时刻,薛畅的身后却响起脚步声:“傻大个,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你的病好了?!”
薛畅下意识的急喊:“别过来,有狼!……咳!……咳!咳!……”话没说两句,他就止不住的咳嗽,整个身体不由自主的抽搐着。
那匹狼骤然加快了速度,在狂奔了几步之后,整个身体腾空而起,迅猛的扑向还没完全缓过劲来的薛畅,它张开大口,露出锋利的尖牙,面目狰狞的一口咬向薛畅的脖子。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矮小的身影猛然从薛畅身后窜了出来,直直的撞向正在扑来的狼。
狼对薛畅的突然袭击被打断,它却顺势将突然闯入的男孩扑倒在地。
听到男孩的惨叫声,看到两米外那狼正在撕咬倒在地上的男孩,薛畅目眦欲裂,他大吼一声,一股怒气从体内升起,让他忘记了身体的孱弱,拎着木棍,径直冲了上去。
狼看似在撕咬男孩,其实注意力一直放在薛畅身上,因为它很明白这个身材高大的人类才是它的最大威胁,在看到此人不顾一切的冲过来、胸前空门大开,它立刻松开口中的男孩,四脚用力后蹬,整个身体像箭一样射了出去,它张开镶满利齿的大嘴,要咬向那人类身体最脆弱而致命的部位。
薛畅万万没有想到这匹狼会如此狡猾,刚才还在埋头啃咬男孩,一眨眼间就扑到了自己身前,面相狰狞可怖、利齿锋利如刀,他甚至能闻到狼嘴里喷出的臭气。
在这死亡临近的危机时刻,他已经吓得面容失色,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没有了闪避的想法。然而,他的右手却下意识的挥出手中的木棍。
这一棍快如闪电,只听“砰”的一声响,正击中狼的头。
“什么都别说了。你是怎么想的,我心里都明白。你想让我姐,嫁给冰涛。为你的以后做铺垫。”骷髅蝶仙放开荆焰。
“我在你心里,就那么不堪吗?”荆焰苦笑着摇头。
“不是。你能在这里呆几天呀?”骷髅蝶仙拉住荆焰。
“不知道。现在,赵国和韩国,绝不会善罢甘休。”荆焰长吁一口气。<p>“那,你打算怎么办?”骷髅蝶仙问荆焰。
“我也不知道。目前,只有等着君上的命令啦。”荆焰迈着方步,来到屋外。
“冰涛杀了我父亲、妹夫,现在又觍着脸,追求我的妹妹。我宁愿让盈儿嫁给你……”
“胡说什么呢?”荆焰打断骷髅蝶仙。
“好好。我胡说,行了吧。”蝶欢再次拉住荆焰,带着撒娇的口吻说。
“趁着没任务,我带你玩几天。”荆焰把骷髅蝶仙揽入怀中。
“你别忘了。我现在,是义渠的蝶萱王。嘻嘻,哪有时间陪你呀?”骷髅蝶仙笑着说。
“哈哈。你呀。对了,你能把……”
“跟我借兵呀?”听完荆焰的诉说,骷髅蝶仙露出狡黠的微笑。
“我想,等赵韩联军出兵以后,秦惠王绝不会坐山观虎斗。”荆焰放开骷髅蝶仙。<p>“你的意思?君上打算借此时机,去魏国分一杯羹!”骷髅蝶仙沉思片刻。
“咳咳。我也不确定。不管怎么说,提前作个心理准备。欢姐,咱俩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义渠暂且没什么事儿,冰涛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再说了,有山甲叔叔坐镇,那些魑魅魍魉,绝不会自寻死路。”荆焰拉住蝶欢说。
“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跟我飞鸽传书。”骷髅蝶仙点点头。
“还是欢姐对我好。”荆焰心中大喜。
骷髅蝶仙没有吭声,抱着荆焰久久不动。
…<p>…
“掌门,武彩是魏惠王的左膀右臂,你为啥跟她过不去呀?”回到数日之后,在襄陵某家客栈。
“不是我跟她过不去。而是,怎么说呢,纯属心理问题。”魏贲看着姬铭说。
“现在,赵韩联军兵临城下。嘿嘿,我们不如……”
“不行。”魏贲打断苏漫昀。
苏漫昀跟在魏贲身边,是商岳的意思,与骷髅蝶仙为敌,是他和老苏策划好的。<p>前不久,武彩跟商岳闹点矛盾,其实、他们本来就不和。
所以说,商岳就让苏漫昀,鼓动魏贲跟武彩妘琳做对。
“掌门,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杜婉莹问魏贲。
“能怎么办?继续打呗!”苏漫昀看看其他人。
“嗯嗯。我同意。”独孤玉点头微笑。
“各位,让我好好想想。”魏贲心里也非常矛盾。
“那好。”说完,独孤玉转身离去。
“都去休息罢。”魏贲看看其他人。
苏漫昀点头不语,迈步离开。
紧接着,就是姬铭,杜婉莹没有离开,因为、她是魏贲的情人。
“贲,我觉得,咱们好像被人算计啦。”杜婉莹搂住魏贲说。<p>“你指哪方面?”魏贲问杜婉莹。
“唉。我也说不清楚。但我,总觉得那个苏漫昀,有点怪怪的。”杜婉莹摇着脑袋说。<p>“嘿嘿,别想那么多啦。”魏贲把杜婉莹抱起来,向里间走去。
…
…
“姐夫,君上心里是怎么想的,我跟明镜似的。”张仪看着荆焰说。
“张兄,饭可以多吃,话不可以多说呀!你难道,不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吗!”荆焰端起酒杯,与其轻碰一下。
“赵雍封赵豹为相。这不,又开始兵围襄陵啦。”张仪放下酒杯说。
“这与赵豹有什么关系呀?”荆焰问张仪。
“赵豹是个有能力的人。我们,决不能小看他。”张仪又饮下杯中酒。
“这个,我知道。等着君上的命令罢?”荆焰夹起凉菜。
“说得也是。”张仪点点头。
“你们,少喝点。”墨瑾走进来。
“没事儿。现在也没任务,多喝几杯。”荆焰看着妻子说。
“哈哈。听人劝,吃饱饭。”张仪露出狡黠的微笑。
“张丞相,我妹、现在还好吧?”墨瑾走进来询问。
“整天在家里哄孩子,挺好的。姐,有空去陪陪她。”张仪看着墨瑾说。<p>“好。我这几天,也没出过府门。”墨瑾点头。
“哎。瑾弟,华儿她们去哪里啦?”荆焰问墨瑾。
“逛街去了。”墨瑾赶忙回答。
“谁陪着呢?”荆焰端起酒杯,给张仪轻碰一下。
“你那几个丫头跟着呢。再说了,咸阳有什么危险呀!”墨瑾露出迷离的微笑。
“有她们在,我就放心了。那几个丫头,跟我这么久,也都辛苦了,让她们好好放松一下。”荆焰放下酒杯。
“你说的也是。你们先忙着,我去上房,看看母亲。”说完,墨瑾转身离去。
“嘿嘿。荆兄,你好样的。”张仪夹起面前的凉菜。
“好样的?啥意思!”荆焰被张仪整懵了。
“自己去悟。”说完,张仪饮下杯中酒。
“嘿,你还来劲儿了。”荆焰苦笑着摇头。
接下来,他们一边喝酒,一边摆龙门阵。
…<p>…
“魏贲?怎么会是他!”听完密探的禀报以后,武彩大惊失色。
“魏贲,不是你们的前太子吗?”妘琳问武彩。
“嗯。正是他。”武彩点头。
“要是这么说,他不应该与你作对呀?”妘萱接着说。
“可能出于报复罢。”武彩叹口气。
“唉。也难怪。要不是魏嗣,他就是魏国的君王。”妘琳赶忙说。
“那厮被废,是他个人的因素,与魏嗣没什么关系。”武彩看看其他人。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妘琳接着说。
“目前,也只能这样了。”武彩点点头。
“令我奇怪的是,赵韩联军都开战了,荆焰怎么没露面呀?”妘萱撅着小嘴说。
“你想他啦?”妘琳问妹妹。
“我哪有?我想,秦惠文王,绝不会袖手旁观!她,肯定让荆焰……”
“我明白你的意思。”武彩打断妘萱。
…
…
“你说了那么多,我一句没听懂。”荆焰立在窗台旁边。
“唉。在我面前,你就别……”
“我没有。”荆焰打断张仪的话。
“荆兄,我打算借此机会,给魏国一点颜色看看。”张仪说得很轻松。
“你想出兵伐魏?”荆焰问张仪。
“嗯。我就是这个意思。”张仪点头。
“现在,赵韩联军围攻襄陵,咱们……”接下来,荆焰把自己的想法,跟张仪说个详细。<p>“你说的,并不无道理。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最近,君上老是闷闷不乐的。敝人问他,他也不说。”张仪立起身子,看着荆焰微笑。<p>荆焰没有吭声,他知道、秦惠王不可能袖手旁观,叁国开战,是个坐取渔翁之利的大好时
“总捕头何必抗拒,只是罚一些银子。”
周立正在总捕头身旁,开始苦苦的劝慰起来,这一次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对于一名银章捕快是大事,弄不好会丢了差事。
可总捕头就不同了,总捕头是玄玉捕快,主管朱雀坊的总捕头,是中三品武道强者。
万三的事就不是什么大事,毕竟万三才只有八品,只是练气境。
周立偷看了一眼端坐在太师椅上面的方立友,就算有这一位专门针对,但总捕头和方立友品级相同,都是玄玉捕快,而且二者在六扇门部门不同,最多灰头土脸一番。<p>“不要再说了!”
这开口的不是总捕头,而是窦长生。
心中经过一番天人交战后,窦长生善良品质开始占据上风,目光环视四方。
“周立把其他人都请走。”<p>能够清晰看见方立友神态戏谑,就像是看一场大戏一样,从这位到来的态度和做法,连窦长生这位外人都能看的出来,方立友和总捕头不对付,双方这次事件前发生过矛盾。
把围观的人请走,没有遭受到抗拒,不大一会就只剩下了窦长生和总捕头还有方立友。
方立友戏谑的神色更浓了,彰显出来的态度非常明显,完全不是为了案子,就是来这里开始找茬,来次针对郑总捕头。
窦长生迎着郑总捕头仇恨的目光,沉声开口讲道:“这一次的事情有异。”
“我和周立下午在捕快房见到了郑总捕头。”
郑总捕头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假的。”
“请郑总捕头听我说完。”
重新组织了一下言语,然后继续讲道:“我们在捕快房见到了郑总捕头,可郑总捕头在家没有离开,双方都有着证据。”
“这就是矛盾的地方,出现了两个郑总捕头,所以才会认为郑总捕头说谎了。”
“可这只要调查一二就能够发现,其中漏洞百出,万三失踪案,和郑总捕头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故意把证据给销毁了。”<p>“完全是没有动机,所以郑总捕头下午没有来捕快房,这是正确的。”
“反而是我和周立在下雨见到的郑总捕头不对,对万三失踪案证据太关心了,获得后就直接从捕快房离开了。”
“什么人对万三失踪案证据最关心?肯定就是万三的同党了,所以下午出现在捕快房的郑总捕头是假的。”
窦长生看着郑总捕头浮现出差异的神色,坦然的继续讲道:“万三只是八品练气境,出现了能够精通易容术的人,这一件事情很违和。”
“相信两位大人心中也有疑惑,恰好今日我调查到了这证据的线索。”
“出自于天机阁。”<p>“要是天机阁的话,派遣出精通易容术的高手,这就非常简单了。”
窦长生迟疑过,但最终还是把天机阁说了出来。
哪怕郑总捕头对自己态度不对,可还是无法平白去诬陷人,哪怕只是帮凶。
当然面前要是万人往那种坏的脚底生疮的家伙,窦长生也是不介意的。
“天机阁?”
一直不动如山,超然世外看戏的方立友,第一次浮现出了差异,不由的站了起来。<p>语速较快的接连发问道:“是天机楼弃徒百晓生所创建的天机阁?”
“万三不过八品练气境和天机阁有什么牵扯?”
方立友话语刚刚开口,就反应过来了,把后续一系列问题,全都都咽了下去,开始闭嘴不言。
后悔了,脱口而出的告辞,还没说出,一旁窦长生早已组织好了言辞,所以语速说的不由快了一点。
“天机阁近些年来推出了一项业务,就是刷榜。”
“天地人三榜,天榜在世神魔,地榜宗师,都无法操作,可人榜操作余地就大了。”
“天机阁推出的天机纸人,能够模拟功法,衍生血肉,做到栩栩如真。根据需要,可以代替他们扬名,”
这,很熟悉。
一股既视感。
天机阁和无相王没关系,窦长生立即抹脖子自杀。
场面一下子寂静下来,气氛开始凝重起来。<p>方立友没有找茬的想法了,后悔的神色不加掩饰,这样劲爆的消息被自己听到了,这是要命啊。
那百晓生是什么人?
地榜第六,武道一品,无上宗师,这就很震撼了。
关键是百晓生是天机老人弃徒,那天机老人可是位列天榜的在世神魔。
俯视人世三千年,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代王朝兴衰,起起落落。
天机楼和天机阁的纠缠,涉及的隐秘,没有地榜宗师实力,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p>这件事尽管只是窦长生一面之词,可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毕竟这件事到底是有猫腻的,方立友也看的出来,双方都没有说谎,所以出现易容高手几率很大。
心中也有庆幸,罪关是天狱入口,防御严密,高手众多,那易容高手不敢前往,而是在朱雀坊捕快房动手,这就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了。
回到罪关自己就不出来了,躲上一段日子。
方立友沉默良久,这才开口讲道:“窦大人就是太善良了,为了给郑总捕头脱罪,编出这样的笑话来。”
“论起来对情报搜集,天机楼乃是天下翘楚,要是天机阁敢这么做,早就被天机楼发现,从而处理掉了。”
“窦大人的话,我是半点也不相信,这事就是郑总捕头丢失了证据,既然你们朱雀坊不给一个交代,那么我就去总部讨要一个说法。”
嫌弃的看了一眼窦长生,真没有叫错的外号,真是一个扫把星。<p>方立友冷哼一声,大步流星的离去了。
只留下窦长生和郑总捕头二人,郑总捕头复杂的看着窦长生,没有想到最后是窦长生为自己辩解。
“回去吧,不用担心,”<p>“方立友欺软怕硬较为惜命,也就是嘴硬,是不敢把这件事情上报的,”<p>目光注视着窦长生离开背影,目光中的复杂自然没有消散。
自己是误会窦长生了。
可自己就这一个儿子。
死了。
【叮!检测到一名好友!】
【恭喜宿主好友+1!】
【郑春秋已经添加到好友列表!】
.......
【破家灭门待完成!】<p>【请宿主再接再厉!】
他约蚕娘见面的地方相对偏僻,尤其现在又已经入夜,一般人基本不会来这里晃悠,所以来者来找他们两人的几率很高。
更准确的说,应该是来找蚕娘的,因为陆景过来的时候有仔细留意四周,并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倒不是说蚕娘的警惕性就很低,主要是相比于陆景,她毕竟是普通人,若真有高手在后面盯梢她,她就算打起十二分精神也很难察觉。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来者是她的同伴,想要帮她解决麻烦。
如果是后一种的话陆景也懒得出手了,反正钱已经到手,直接拍屁股走人就好,而若是前者那来人八成就是赌坊的人了。
陆景在邬江城的时候和三虎堂的黄堂主也算不打不相识,之后双方的关系一直不错,黄堂主做赌坊生意起家,到如今三虎堂几乎已经垄断了邬江城的所有赌坊生意,两人闲聊的时候陆景也听他说过不少经营赌坊的门道。
所以知道任何一家赌坊老板背后的势力都不简单,何况还是京师之中的赌坊,基本上上到王孙贵族,下到三教九流都要打交道。
人脉、财力、武力、眼力缺一样都很难站稳脚跟。
而按黄堂主的话说,开赌坊每天就是和各种各样的麻烦打交道,每个赌坊老板解决麻烦的手段则各不相同。<p>比如今晚,这家名为掷金阁的赌坊,看起来就打算选择用最简单粗暴的手段来解决蚕娘所带来的麻烦。
那富商打扮的男人见到巷子里突然又冒出一人,心中也是一惊,听得陆景开口,更是下意识的就反驳道。
“什么赌坊老板,我只是想从这个出千的女人手里要回我输出去的钱而已。”
虽说一些黑赌坊中杀肥羊的事情颇为常见,但是基本有名有号的正经赌坊中,都很少有亲自下场和赌客对赌的情况发生。
更何况是输了以后追出来要钱,更是大忌中的大忌,若是传出去,生意立马就会受到影响,所以那富商打扮的男人想都不想便立刻否认了自己和赌坊的关系。
“你说她出千,可有证据?”陆景问道。
“她……今晚一个人赢了这么多把,肯定是有问题的。”那富商打扮的男人自然是拿不出什么证据的,否则他也不用追出来,但这却并不妨碍他狡辩道。
而陆景却懒得和他打嘴仗,直接道,“我有朋友也是开赌坊的,道上的规矩我也清楚,赌坊若是没法确定赌客有没有出千,最多在对面赢到一定数额后,将对方客气请出去,并且禁止对方再来赌钱,没有把钱再追回去的道理,更别说还打算伤人。”
“我说了,我并不是赌坊的人,你说的那些规矩我也不动。”那富商模样的男人眼神闪烁道,同时,将一只手悄悄伸进了怀中。
陆景只是冷冷看着他,也没有阻止。
那富商模样的男人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他知道眼前这家伙很不好对付,单就轻功来说,陆景能忽然出现在他的眼前,他自问就做不到这一点。
若是有可能,他也不想对陆景出手。
然而他今晚办砸了差事,非但没能从蚕娘嘴里问出她出千的方法,将输掉的银子追回来,而且还被人看破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掷金阁背后的老板是什么样的人了,心狠手辣这四个字甚至都不足以形容他,这人不但对敌人狠,对自己的手下同样也很狠。
就在半个月前,那富商模样的男人才亲眼看见过一个博头,因为手脚不干净被老板在腰上绑了石头沉江。
这事情若是被东家知道,他绝对别想有好果子吃。
所以他不得不行险一搏,若是能出其不意靠着偷袭一匕首了结了对面那家伙,剩下一个蚕娘就好对付了,而事成之后他可以趁着夜色将这两具尸体拉到城外悄悄掩埋。
然后祈祷官府不会查到他的头上来,这一关也就算过去了。
那富商模样的男人一边在心中盘算着,一边则装作若无其事的往陆景身边靠去。
眼见两人之间相隔只有半步,一旁的蚕娘感到了不妥,出言提醒道,“小心!”
然而她的话没说出口,那富商模样的男人已经抽出了匕首,猛扑向了陆景,后者见状却站着没动,直到那匕首捅到面前这才轻轻挥了挥手,就和在赶苍蝇一样随意。<p>而那富商模样的男人则感到手腕处则传来一阵剧痛,被陆景扫中的地方,骨头居然就这么直接从中断裂开来,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匕首!
让那匕首咣当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他也一屁股摔了下去,疼的一张脸都变的煞白一片。
而蚕娘那句小心这时候才刚喊完,没想到战斗已经结束了。
陆景没有再看地上那富商模样的男人,而是扭头对蚕娘道,“行了,你赶紧走吧,记住我之前的话,别再来这家赌坊了,最好这段时间也别去其他赌坊了。
“你千术虽然不错,但是江湖经验太差了,之前在赌坊里表现的太高调,赢钱也不是你这么个赢法……赌坊的人只要不是眼瞎,肯定会怀疑你,再加上你也没什么武功,老实讲,你若再这么赌下去,类似的事情肯定也还会发生,到时候可就没有这么命好。”
蚕娘听到陆景这么说非但没有难过,一对儿美目反而亮了起来,“奴不会武功不要紧,你会就可以啊,要么我们干脆联手吧,奴负责去赌坊赌钱,你负责保护奴,我们说不定可以把京师之中的赌坊全都赢个遍!赚到的钱我们对半分。”
陆景摇头,“哪有那么简单,你未免把那些赌坊老板想的太傻了,你的千术还没好到没有破绽,否则之前也不会被我发现,而且我还有正事要做,哪有时间天天陪着你去赌钱。”
蚕娘闻言有些失望,同时也很是不解,陆景会来赌坊,说明他应该也是个好赌之人,而且还贪财,不然也不会抢了她身上的银子。
现在难得有条可以好好赚钱的大路放在他的面前,可他却又似乎兴致缺缺的样子。
让蚕娘一时之间有些猜不透陆景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之后她还是谢过了陆景的救命之恩,接着看了眼一旁那富商模样的男人,又压低声音道,“不知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不用,有什么话直说就好。”
“呃……奴是想问公子姓名,在城中的住所。”
“哦,我叫冯九郎,至于住所,因为我刚从北地入京,暂时不定。”陆景道。
“冯九郎。”蚕娘在心中默念了两遍这个名字,将之牢牢记下,之后又对陆景行了个万福礼。
“冯公子大恩,蚕娘谨记在心,他日必有相报,也望公子莫要忘了奴家。”
云天涯等人回到客舍后,因为明天就要随众出发,简单交流一阵,便各自回房休息了。<p>躺在床上的云天涯,还未入睡,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
“天涯,怎么还不睡?还在想着方才的那人吗?”黑珍珠凑近道。
没错,这几日云天涯一直是和海棠和黑珍珠一起睡的,说是要增进感情,两个女人也真信了他的鬼话。
听到黑珍珠语气中透露的担忧,转头又看到了同样面有忧色的上官海棠,云天涯哑然失笑,道:“你们这是怎么会了?在担心什么?怕我不是李沉舟的对手?”<p>海棠闻言,略显急切地解释道:“我们自然是知道云大哥你的厉害,但但李沉舟纵横江湖几十年,亦是非同小可之辈,我们。。。我们。。。”说到后来,她有些拙舌了。
海棠急得脸都红了,但在云天涯眼里是那么可爱,他终于笑出了声,然后掐了一把前者的脸蛋,安抚道:“你们啊!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我什么时候让你们失望过!虽然还没交手,但对方大致深浅我已心中有数,不说战而胜之,至少李沉舟想要赢我也没那么容易。”
见到自家男人一如既往地自信,加上他过往战绩的辉煌,两女算是暂时放下了心。
由这,也从侧面反应了李沉舟其人的名声以及强大到底有多深入人心。。。
这一夜,没有木瓜洗脸,也没有怒龍吐息,三人安安稳稳睡到了天亮。
一大早,众人聚齐,吃完在城内的最后一顿早餐,接下来,他们又将进入漫天黄沙之中。
很快,约定的时间到来,众门派势力没有再次集合,而是陆陆续续向着龟兹都城外行去。
连绵的驼队在龟兹都城大道上前进,两侧甚少有龟兹国民敢留下来观看的。<p>来到城外,按照原本商议好的,以方形阵列前进,避免“一字长蛇”的队伍遇到危险后,首尾难顾。
最后阵列成形后,倒是有些意思,几个大门派大势力分列四角,其余门派间列其间,中间是随行的驼着物资的骆驼。
云天涯一行并未列在队伍中,因为他们答应联合的前提便是不受管束。
这一点,少林等几方都没有异议,本来他们看中的也只是云天涯一伙的战力,能够让得这些人与他们一块行动已经达成目的了。
云天涯靠坐在一匹骆驼上,眼睛扫视着前方队伍中的众多武者,突然,他眼睛一凝,继而有些疑惑地问道:“楚兄,你看那位,跟在祝玉妍右侧的女人,认识吗?”
楚留香顺着云天涯的视线看去,很快发现了阴葵派队伍所在,打头的阴后右侧确实跟了一位曼妙女子,对方穿着白色薄纱衣,盘着高高的发髻,虽只有一个背影,但那诱人的腰臀曲线已能引人无限遐想,再看她能够与阴后唯一亲传弟子绾绾并列,显然地位颇高。
观察许久,楚留香摇了摇头,道:“光看背影,实难猜测对方身份。天涯你如此上心,那人是有什么问题吗?”
他有些疑惑,却也绝不会以为是云天涯看上了那个女子。
云天涯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看了看陆小凤,后者见状亦是摇了摇头。
“若我说她是个大宗师,你们能够猜出其人身份吗?”此惊人之语一出,楚留香等人有些骇到了。
没等他们发问,云天涯快速接口道:“千真万确!我的感知力异于常人,除非有特别高深的敛气秘法,否则绝难瞒过云某感知。”
如此笃定的话,楚留香几人自然相信了。
但正是因为相信,所以才疑惑,阴葵派甚至包括整个魔门,男女宗师不少,但要说女性大宗师的话,未来的绾绾可能算一个,但如今确实只有阴后祝玉妍这一位!
“而且,根据我昨晚的观察,这个女人并没有出现在联合大会上!”云天涯补充道。
如此情况,不由得众人不深思。如今外有邪恶强大势力窥视,经过楚留香几人分析西方魔教蠢蠢欲动属实,更有傀儡武士所在势力深藏,可说得上波云诡谲,要是己方内部再出问题,那就真的非常不妙了。
沉思片刻,楚留香道:“既知对方身份不明,我们不如暗中警惕,以免打草惊蛇。”
众人点点头,同意了他的提议。
要说那位女子是谁?自然是前面露出过小半章的西方魔教之三公主了。
自那日找上阴葵派后,她便一直没有离开,准备随着大部队一起行动以便掌握实时情况。
在此期间,三公主没有深居简出,亦不曾招摇过市,若有人问起,便自称是阴后祝玉妍偶认的干姐妹,此是祝玉妍的提议。<p>说实话,三公主内心有点不爽,但也不知该如何。做阴后的姐妹怕被人误会自身如她一般,看着年轻时则已是奶奶年龄;称晚辈又平白矮了一辈。她只觉得自己实在太难了。<p>昨晚的联合大会,三公主没有露面,怕自己这张生面孔引起太多人注意,直至今日出发才加入队伍,此时队伍已箭在弦上,有没有人注意也不是很重要了,不过她还是掩饰了一番自身修为。
按中原的时间看,现今早已过了腊月,到了一月,也即是说,在场之人居然在大漠过了年。
自出发那日起,众人已度过了一段不短的时日,到现在却连宝藏的毛都没见着,若不是楼兰宝藏的吸引力太大,可能好多人撂了挑子,打道回府了。<p>当然,这是之前的情况,现在就算他们想跑,也是不敢跑了。。。<p>这边,楚留香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天涯,那日你追击无花,最后的结果怎样了?”
“凶多吉少,沙暴来时,无花已被我重创倒地,几乎没有活下来的可能了。”云天涯耸耸肩,毫不在意地答道。
“是吗。。。”
楚留香闻言,有些怅然若失。
“旧得不去新的不来,更何况他也未曾把你真的当作朋友过!与其缅怀和遗憾,为何不看看我们这些就在身边的伙伴呢?”云天涯劝慰着说道,随后变戏法一般地拿出了好几壶美酒。
“接着!”他将手中美酒一一抛向众男士。
楚留香一把抓住投来的小壶,摇头失笑,但也暂时抛开了烦闷。
“啵啵啵”
众人纷纷拔出塞子,顿时,清新淡雅却又悠长深远的酒香散发开来。
老酒鬼胡铁花深吸一口气,惊喜道:“居然是菊花酒!这鬼地方、鬼天气,实在没有比这更合适的酒了!”
说完,他迫不及待地灌了一口。<p>“唔哈!爽快,实在爽快,天涯你竟还贴心的冰镇了一番!”
见着胡铁花活泼的模样,众人开心地笑出了声,随后各自饮起了手中酒。
“天涯,我们的呢!?”是队伍里的几位姑娘表达了不满。
云天涯笑了笑,背着手又是一阵摸索,掏出了几小壶酒,投给了几女,接着他又摸出了两串提子,递给两个小孩。
这下子,一伙人全都满意了。<p>当然,如此做法难免引起了其余人的好奇。
陆小凤左看右看,根本看不出云天涯哪里藏得下这么多的东西,好奇道:“天涯,你从哪掏出来的?简直像变戏法一样。”<p>云天涯做的时候没有太过遮掩,所以知道他们会好奇。但他也没有打算如实相告,只是道:“这可是我的独门秘技,可不会告诉你们。”<p>见此,众人也都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想法,这正是真正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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